延續「跨越情慾,性/愛非二元」,今次講半/無性戀(Ace/Aro)嘅頻譜,點解會叫「頻譜」,除左係因為呢個圈子有好多種傾向程度,兩位嘉賓會分享下意識到自己嘅傾向之後同其他人「唔啱channel」,被人誤解嘅處境。
(今次錄音有啲啲干擾,敬請見諒~)
章節
開始時間 | 標題 |
---|---|
01:41 | 介紹兩個字眼:同性浪漫主義+無性戀 |
03:19 | 無性戀無浪漫係咩? |
03:48 | Oriented AroAce – 4月6日喺國際無性戀日呀 |
06:45 | 半無性戀點解有個「半」字? |
07:48 | 女同志之指甲資格論 |
12:55 | 睇戲點樣塑造我哋交友、拍拖模式? |
15:50 | 無性戀=性冷感? |
17:55 | 無性戀係小眾中嘅小眾? |
20:39 | 另類解讀「性愛分家」 |
22:30 | 半/無性戀頻譜好闊 v.s. 性愛二元主流 |
30:50 | 面對同學、同事、家人,無性戀者出櫃嘅忐忑 |
36:10 | 感情除左性同愛,無性戀者眼中仲有乜嘢? |
Aro Ace 頻譜參考:https://libguides.humber.ca/2SLGBTQ/Sexuality-Romance
【專訪自己人】半/無性戀的頻譜 (Feat. Kae, Yumi)
M: 馬天娜
K: Kae
Y: Yumi
M:歡迎返嚟《點止港同志》,我係主持馬天娜。噉今次我哋返嚟呢個「性/愛非二元,跨越情慾」嘅系列,就訪問多兩位嘅朋友嚟嘅。噉兩位朋友來自唔同嘅背景啦,同埋佢哋都係屬於唔同嘅「性愛非二元」嘅圈子入面嘅。今次訪問兩位呢,就係令到更加多嘅人認識到原來社會裡面呢,係有一啲相對小眾,佢哋係存在喺我哋身邊,佢哋係會出現喺我哋唔同嘅社交圈子度嘅。噉可唔可以介紹第一位先?你講先啦。
Kae:Hello大家好,我係阿Kae。噉我係一個同性浪漫主義嘅無性戀者。
M:OK 好。第二位講一講你叫咩名?
Y:Hi,大家好,我係Yumi。噉pronoun係she同they,即係女仔「她」或者企人邊嘅「他」。噉我嘅……我嘅認同係無性戀同埋無浪漫戀光譜底下嘅,係啊。
M:好,感謝你。聽到第二位嘅Yumi有少少嘅緊張係唔緊要㗎,我哋即將會步入一啲講下生活嘅環節。喺個清談嘅節目當中,講下一啲關於自己生活嘅嘢,應該會冇乜問題嘅。哈哈!
M:好,頭先大家都聽到有兩個字眼,頭先你講到「無性戀無浪漫」啦,亦都有聽到一個同性……咩話?
K:同性浪漫主義嘅無性戀者。
M:好,同性浪漫主義嘅無性戀者。我哋代入下一啲第一次聽到呢個字眼嘅人,佢哋會想像啲乜嘢。噉呢個「同性浪漫主義」係乜嘢意思呢?同性,噉同同性戀有咩關係啊?
K:哦,噉其實佢都係同性戀嘅一種嚟嘅。
M:嗯。
K:喺我嘅認知上啦,噉我係比較舒服同同性嘅伴侶一齊啦,而亦都會有呢個浪漫嘅傾向嘅,即係會做啲浪漫嘅舉動啦。譬如挨下、拖手啊嗰啲。噉至於後面,我又有多一個term喎,噉就係無性戀者啦。噉因為對於我嚟講,性唔係一個必須,或者我會有一個渴求嘅一個東西。噉所以我就最新畀自己嘅定義,係呢個同性浪漫主義嘅無性戀者。
M:好,感謝你。所以我哋而家有兩……即係對於阿Kae嘅身份裡面呢,就聽到有同性浪漫,同埋無性戀啦。噉Yumi頭先你講到係無性戀、無浪漫㗎嘛,可唔可以簡單同下,第一次聽到呢個term嘅人,講下呢兩個字係咩意思呢?
Y:係,無性戀嘅話,主要係指冇辦法,或者比較少喺其他人身上感受到性吸引力嘅人;而無浪漫嘅話,就係會比較少,或者唔會喺其他人身上感受到浪漫吸引力啊,想同人拍拖嘅嗰一類嘅人。噉我自己定義,我係喺呢個光譜下邊嘅,噉但係如果話要再仔細去分嘅話呢,可能係,最近知道有個term係Oriented AroAce,噉如果具體講嗰個意思嘅話,係雖然係無性戀同埋無浪漫戀,但係可能亦都會受到其他類型嘅吸引力去影響,可能係審美嘅浪漫啦,會覺得呢個人好靚啊,所以會俾佢吸引到,又或者係好似Kae所講,可能係同其他人有一定程度上嘅肢體接觸啊,或者親密接觸,其實都係可以接受嘅。噉可能係呢個定義底下,我會傾向係同一啲比較唔會表現到陽光氣質嘅人,會可以發展呢一類型嘅關係噉樣囉。係啊。
M:嗯 ok。頭先呢,我聽到你哋有講到一啲字眼,類似係「而家我嘅定義係噉樣」,噉你哋以前嘅定義會唔會有唔同呢?你哋有冇轉變過呢啲形容詞啊?
K:其實我係一直都唔知道有無性戀呢個term嘅。噉我dayback返,可能係我中學嘅時候,開始即係大家會,可能會同人哋拍拖啊,或者點樣。噉朋友間,一定會可能離不開會講下「性」呢個話題啦,即係知中學生,可能嗰陣時就有啲咩,「有冇同人、伴侶有性關係啊?」,或者點樣大家sharing嘅時候,我係呆咗,即係我就我唔感興趣,但係基於因為嗰陣時要……即係同年齡層嘅認同啦,噉就逼住自己去pretend,即係去表達到好似都接受到噉樣,係嘞。噉我其實,無性戀呢個term呢個詞彙,我係可能真係接觸PrideLab,即係多啲性別議題,慢慢慢慢先接觸到,然之後先發現,原來我都係適合喺呢個無性戀呢一個詞彙係形容到我。噉同埋我一直都覺得,我哋嘅認同係會有轉變,係冇問題嘅,即係我唔係話,我出……即係我出世係噉樣,或者我而家呢個moment係噉樣,呢個階段我係噉樣,我就永遠都係噉樣。其實,係流動嘅呢樣嘢,即係我哋,可能你到……可能我哋半年後,或者一年後,你再訪問我哋,可能我哋嘅認同又會有唔同囉。
M:嗯嗯嗯,我非常之同意啊!所以,我即係其實keep住都會去問下大家,以前同而家會唔會有轉變?因為我自己喺寫呢啲問題嘅時候,我都有諗過我以前係點樣同人哋講我嘅傾向啊,可能我以前就會同人哋講,我有女朋友,我係一個lesbian,但係而家會更加了解到我嘅情與慾嘅傾向,係有一啲唔同嘅。我係有特定嘅條件之下,就會產生有慾望嘅衝動噉樣啦。噉我喺呢個圈裡面呢,即係亦都係點解我會認識到呢兩位啦,就係因為我後尾都係慢慢了解到。哦,原來我係隸屬於嗰個demisexual,即係半無性戀嘅位置嘅。噉我唔係無性戀嘅一群,但係我點解要有一個「半」字呢,就係因為我係基於有一個情慾、情緒、情愛嘅驅動,噉就會有性慾嘅嗰個動機。噉我會更加去能夠表達同形容得到我嘅傾向係點樣啦。所以我亦都慢慢梳理返,原來而家我係可以更加準確去講到我自己嘅傾向係點。噉Yumi呢?即係喺你頭先講到有光譜啦,喺你調教呢個光譜嘅過程之中,即係有冇轉變,或者有冇轉過啲terms啊之類?
Y:其實會㗎。因為一開始,我接觸LGBT社群,或者LGBT文化,即係呢個同志文化嘅時候,其實好多時候第一時間都係當自己係女同志先嘅,噉但係可能嗰陣時係比較個人上覺得自己係女同志啦。去到後尾有段時間,係去咗台灣嗰邊實習,就接觸到台灣嗰邊嘅同志機構,噉就真係試下同當地嘅啲女同志交流。噉有個有一次好深刻嘅,係有個客廳啦,即係噉我哋會平時會傾偈嘅,噉而有個陌生嘅女同志,佢同我吹水傾閒偈嘅時候,佢就無啦啦話:「咦,你指甲咁長,你真係女同志嚟㗎?」噉樣。噉我嗰下其實,因為一嚟大家唔熟,嗰下其實有少少:咦,我係咪俾人性騷擾緊,定我係咪俾人冒犯緊啊?噉樣。噉而第二樣,我諗嘅係,點解要由……即係女同志會指交﹐噉呢個係可以理解,但係點解,要會因為我指甲太長,而否定我自己定義嘅嗰個女同志嘅身份呢?噉然後後來嘅觀察,或者相處入面,就一路覺得有嗰種好性化嘅嗰個文化喺女同志嘅社群,或者甚至乎一個主流嘅同志社群入邊,噉所以慢慢我就偏離咗,或者冇咁願意去認同自己係一個女同志。後尾機緣巧合,接觸到「無性戀」呢個字囉。可能一陣間可以再講啲多啲,知道咗無性戀呢個字之後,我就再去諗返,可能我由細到大嘅經歷,可能有……可能有陣時候,好似Kae啱先提到嘅係,可能同同學同朋友傾偈嘅時候,大家少不免會提到啊,拍拖係點樣啊,暗戀一個人係點啊,跟住可能講到好雀躍啊,好心情興奮嘅時候,噉我就係喺側邊一頭問號,唔知道發生啲咩事嘅嗰種感覺啦。然後係我可能會調返轉頭問,噉係咪真係佔有欲啊?佔有欲係咪就係你哋講緊嘅嗰個「愛情」啊係點樣?會有好多呢一啲冇辦法融入到喺嗰個交流討論嘅位。
噉然後另外一個位就係,係因為我中學到大學,都鍾意動漫文化,或者同人文化嘅,噉嗰陣時候,呢一啲所謂嘅圈子,就係大家會對一個作品好熱愛,有一啲好,嗯,嗰個聯繫感好強嘅,但係可能譬如我參加嗰啲小組啊,同佢哋相處嘅時候呢,我冇發現係原來我俾人單獨約出嚟食飯啊、睇戲啊。其實可能嗰個對方係有意識想要去同我拍拖,發展愛情關係嘅。噉我係到好後來先至意識到呢一件事,同埋,我第一時間覺得係好嬲喎,好被背叛嘅嗰種感覺,因為我一路覺得嗰個成班人一齊去鍾意一個作品,一齊去創作嘅嗰一種聯繫感,係我想珍惜嘅,而多過係一個想同人拍拖啊,去發展關係,而我覺得好似佢喺度破壞緊呢件事。所以我第一個反應係我即刻潛水,我即刻唔再參與喺嗰個小組嘅任何活動嗰度。但係我同我自己嘅朋友去講返呢件事嘅時候,可能佢哋就會覺得「係咪你畀錯咗信號人哋啊,係咪?」「其實你係都有意思想同佢發展」,「只係你想吊高嚟買啊」噉樣。嗰陣時其實我唔察覺㗎,我係到後尾,我逐漸建立到,我喺無性戀無浪漫嘅嗰個認同之後,我去諗返起,咦,好似係講得通喎,突然之間,有某一個位「叮」一聲通咗噉樣囉,所以就係有一個噉樣嘅認同上面嘅轉變。
M:頭先呢,你講到話,你參加咗嗰個同人群組呢,即係搞好多唔同嘅團體活動嘅時候呢,頭先又突然之間,彈咗一個好順理成章嘅想法出嚟就係,應該有好多人覺得,拍拖嘅人就應該係喺啲friend裡面識返嚟嘅。即係通常啲人問「你哋點識嘅時候」,好多嘅couple都會講話「我哋係喺可能大學群組識嘅」,或者係「我哋返工識嘅」,總之係會喺一個特定嘅圈子裡面識,而喺好多我哋接觸過嘅一啲故事啊,或者係電影裡面,我哋都時不時都會睇到當一對主角喺一個圈子裡面,即係一齊活動嘅時候呢,就好容易產生情愫。噉啲人就會即係好順理成章覺得:總之就係一對人喺個圈子裡面,就會有情感嘅出現嘞。噉但係喺你嘅眼中,作為一個無性戀無浪漫者嘅人,你係會反而覺得,我本身嘅目的係我想一齊去搞同人創作,個focus其實係完全放咗喺另外一邊囉。當佢哋將呢樣嘢縮窄到就係話,當我哋喺團體活動裡面嘅時候就自然會發生,呢一個定義嘅落差,就會令到無性戀無浪漫嘅人,有一種失望嘅感覺,可唔可以噉樣形容啊?
Y:會㗎,係失望啦,被背叛啦,嬲啦。而呢一啲嘅,嗯,我調返轉頭諗嗰一段時間,我咁熱衷喺同人文化嘅活動入邊,其實係叫做幫助到我去面對一啲可能一啲多元性別唔同性向嘅朋友,佢哋成長期間會面對嘅一啲困難或者難處,因為可能佢哋主流,點講好呢,佢哋平時同朋友相處就會好多一啲情愛嘅討論啊,而佢哋可能好早已經喺度摸索緊自己嘅性向,覺得點解自己有啲位唔融入到社會,但可能同人文化嘅話,就係大家都好聚焦喺鍾意嗰個作品,而反而比較少會講到我自己係點樣喇。我可能我鍾意嗰個角色,但係我自己喺現實生活中,我又鐘唔鍾意嗰一類型嘅人呢?其實呢一啲嘅討論係好少㗎。
M:我另外想問下阿Kae呢,頭先你講話,你係去到參加咗一啲LGBT嘅組織,你先catch到無性戀呢個字眼,噉你喺捉到呢個字眼之前,喺啲朋友啊、同學,佢同你講到一啲「啪啪啪」(性事)嘅issue上面,一啲事情上面呢?你有冇嘗試同佢講下,其實呢個話題係我對應唔到㗎,或者係你有冇曾經同過你嘅社交圈子講過,我其實我係有呢個同性浪漫傾向,但係性嘅嘢,就其實我係唔係好對應得到噉樣?
K:因為其實噉講啦,喺我中學嘅時期呢,即係我都係,我係80後啦,噉嗰陣時其實,當你同人哋講話,其實你對性愛係冇乜接軌嘅時候呢,佢哋會有一個名詞嘅,就係「性冷感」。咁變咗我嗰陣時,唯一就係接納呢個詞語,因為冇第二個詞彙可以形容到我而家呢個狀態,但係其實我嘅內心係有啲迷思喺度嘅,個迷思係,即如果我係性冷感,噉我可能對任何嘅情愛或者性愛,性愛嘅嘢係完全零感覺,但我又未去到真係零感覺,但係我又冇好主動,即係我冇可能好似我嗰陣時啲同學或者朋友噉熱衷於去討論呢個問題。噉變咗我唯有接納「性冷感」呢個詞彙,但係到慢慢再長大可能,因為我哋個喺性別嘅議題啦,大家會多咗討論啦,多咗唔同嘅一啲光譜出現啦?咁變咗,我慢慢摸索間,先至知道有呢一個「無性戀」嘅term,而呢一個詞彙好似比較適合形容我嘅情況囉,我嘅情……即係我嘅狀態,就會係噉樣囉。
M:我可唔可以夾多句問,即係當你意識到你而家可以叫做無性戀人士啦,即係你係覺得自己比較屬於呢一個,一個形容詞嘅時候呢,你會唔會多咗一啲信心同你身邊嘅社交圈子講,我係無性戀者呢?
K:我對比較親密嘅朋友會嘅。即可能真係,我嘅一啲識咗好耐嘅朋友啦。但係如果你話新認識嘅朋友,即唔係喺我呢個圈子認識嘅朋友呢,我係冇乜點去主動表達呢樣嘢,係源於其實社會對呢一個詞彙,或者呢樣嘢都未係好認識嘅時候,而家當我去講嘅時候,佢哋可能只會增加佢哋嘅黑人問號,然之後唔知道係啲乜嘢,而我會我喺我嘅立場,就係我未必可以好全面噉樣去演……解釋到呢個詞彙,我只可以解釋,全面解釋到我哋嘅情……我自己嘅情況囉。即係我,我覺得可能好多無性戀嘅朋友都會發現﹐我,我只可以解釋到我嘅狀態,但係我嘅狀態又唔代表你嘅狀態。但係當喺一啲,非無性戀嘅朋友身上,佢哋就覺得好似有啲彈出彈入嘅感覺﹐你明唔明我講緊啲乜嘢?即係我會有,我會有呢個(考慮),所以我唔會好主動去講。噉我只會好簡單咁樣去講﹐就係,我冇乜情慾上嘅,同埋我成日都會同啲朋友形容一個,就係我係性同愛可以分開嘅。佢哋最容易去了解究竟係咩一個狀態囉。
M:ok。我突然之間又想再問仔細啲,如果你直接講呢個term即性同愛可以分開啦,噉佢哋會唔會覺得「噉你,即係可以出去,即係同好多唔同嘅人有性關係?係噉你咪即係好似啲人講話嗰啲咩open relationship嗰啲呢?」
K:通常如果佢再噉樣further呢,我就會再同佢哋講多一樣嘢,就係我嗰個性同愛分開呢,係我同我嘅伴侶拍拖,我哋係基於有愛嘅,而有冇性係唔喺入面考量囉,即係唔喺我哋段關係度考量。因為,我知道可能有啲朋友係覺得,我同我伴侶一齊有愛梗係有性啦,有性梗係有愛啦,分唔開嘅。但喺我嘅狀態,我係可以分開呢兩樣嘢。係嘞,噉就唔等,不等於我係可以同好多人一齊,或者open relationship嗰種。
M:好。因為呢,通常我哋喺啲媒體裡面見到性愛分家啊、性愛分開呢,通常就會嗰個直覺,就會direct to,就係「哦,噉所以嗰個人呢,就鍾意嗰個對象嘅,噉但係呢,佢個body呢,就可以同好多唔同嘅一齊」,只會有呢個想像,但係調返轉頭,其實性愛分家,可以係講我係性同愛嘅需求唔一樣,噉唔代表係會淨係邁向多嗰一邊,有機會可能係少嘅嗰一邊都唔一定。
K:喺我嘅睇法,我個人嘅睇法啦,其實有呢啲噉嘅現象呢,係因為大家可能對呢個光譜或者可能呢一啲定義呢,係比較非黑即白。即係比較少,即係可能「啊﹐你,你係噉樣,就一定唔係噉樣喇」,可以可能係噉樣嘅狀態下,所以會令到人哋有噉嘅諗法,即係,可能你講嗰個情況,就係「哦,你因為性愛分開啊嘛,即係你唔係性愛係同步㗎啦,噉所以你就係可以發展open relationship喇」。但係其實,喺我哋嘅認同下﹐其實呢一啲嘅狀態係可以有唔同嘅認同,同埋唔同嘅表述囉。
M:嗯嗯。頭先呢,好感謝你提起咗一個叫做「性冷感」呢一個字。我相信呢,無論係唔同嘅性傾向嘅couple當中,面對性同愛係有機會分開處理,或者有唔同嘅需求嘅時候呢,呢個字可能就會cover咗好多對於性需求唔高嘅人。即係總之,係唔係你冇興趣,你對我冇興趣,你唔想同我上床,你就係性冷感,一句話晒掟落嚟,就算喇。但係有好多人係冇細諗到究竟,即俗稱呢個「性冷感」,究竟係建基於乜嘢囉,即係,因為因為好多人對於無性戀,或者係會無性戀嘅人,佢哋好多時候,正如你所講,就好似一種非黑即白嘅概念,就係,「吓,呢啲唔可能有其他可能㗎喎,即係你唔係噉嘅咩?你一定你同咗個人一齊,一定係會想同佢咩㗎噉樣」。當我哋去畀咗一個alternative畀佢嘅時候,佢哋就可能需要有好多一啲自己想像嘅原因落去。例如「啊,噉你其實會唔會係,你會唔會係處啊?你會唔會係未有經驗咋?你會唔會未試過性嘅美好啊?或者係你係咪被受傷害過啊?所以你唔鍾意啊?」即係有好多一啲佢哋猜想嘅原因。但係呢,頭先阿Kae你講咗一個點,我又覺得好重要就係,當我哋半無性戀,或者無性戀呢個光譜嘅人去講嘅時候,好多時候都會諗,會唔會係因為我嘅condition喺個光譜裡面係唔同嘅位置,所以我唔能夠好大聲噉樣,同一個陌生人,或者同一個唔係好熟悉呢個圈子嘅人講,呢個嘅定義係啲乜嘢?
但係調返轉頭呢。當我哋同緊一啲大眾嘅人傾嘅時候,佢哋覺得所有嘢講嘅好理所當然㗎喎。佢哋講緊嘅嘢,例如話:「我哋結婚啊」、「我哋拍拖喇」,我哋性行為點點點點嘅時候,好似講緊嘅係一件猶如接近常理發生緊嘅事。佢哋係唔需要特別去諗:咦,我講緊嘅嘢會唔會,其實其他人係唔一樣嘅呢?會唔會係其他couple都唔一樣嘅時候,我會覺得呢個正正就係點解小眾,縱使喺我哋嘅生活當中存在,但係唔多人可以用一個好簡單嘅方法認識佢哋,亦都係因為噉,我哋今次會有呢個chat啊,呢個討論啊,去講下點解唔多人講呢個字。就係因為我哋站喺呢個光譜裡面嘅唔同位置,可能有人站,你想像一條光譜,可能由左至右噉計啦,噉你有啲人企左啲,有啲人企右啲,噉我唔代表你,你唔代表我。呢件事唔係一件壞事嚟嘅,但係正正就係因為唔同嘅背景,唔同嘅想法。唔需要特別去講話呢個,係即係我嘅方法就係常理,你嘅方法唔係常理噉樣囉。
K:係啊,同埋我覺得喺我嘅睇法呢,係,我哋我覺得無性戀呢一個群,我哋呢個群組呢,係性小眾中嘅性小眾。即係即性小眾係已經係minor,即係唔係主流㗎啦嘛,我哋係非主流當中嘅,再minor啲嘅一群朋友。但係我深信其實喺社會啦,社會上其實好多朋友,佢哋可能都係屬於呢個光譜,或者屬於呢一個認同,而佢哋係未咁認識呢樣嘢,佢哋可能俾好多好主流嘅思想,或者可能一啲知識去灌輸之後,即係好似我講個性冷感呢個詞語噉樣。噉但係我都係接觸咗啲性別議題再去望嘅時候發現:咦,我又好似唔係好完全係咁,即係性冷感唔係好完全表達到我個狀態,跟住先再搵,究竟我係咩呢。
M:噉去到呢個年輕啲嘅Yumi喇。頭先,我哋講到有呢個80後嘅經歷,聽過有人直接埋嚟話你係性冷感之外,你喺你嘅唔同嘅社交圈子,或者可能喺你同學、同事嘅圈子裡面,會唔會遇到有啲人,又係用一啲字眼形容你:「啊﹐噉你即係噉樣啦、噉樣啦」。
Y:嗯,我覺得,因為我比較得意嘅係,我成個無性戀同無浪漫嘅認同,基本上係同我喺學生組織嗰個工作有關,即係搞活動嘅時候,我哋接觸到一班無性戀嘅朋友,然後一路係同佢哋傾偈嗰度,去慢慢發展起上嚟。而其實比較知道我呢一個認同嘅,主要都係我哋莊內嘅一啲莊員啊,所以會比較少會聽到一啲會唔舒服嘅字眼。但係我可以想像,可能我個人會比較驚人哋會覺得呢個人係咪有病,或者有問題,而嗰個病係唔單止,係可能嗰啲疾病,或者病理定義嘅,覺得你性冷感,而係因為你冇同人去發展親密關係、冇同人拍拖/有性行為,而好似你係咪人格,或者心理上面同一般人有啲唔同呢?尤其係好多時候好似大家都習慣咗,係將同幾多個人拍過拖,當係一種好似係判斷你喺呢個社會上面夠唔夠融入啊?你嘅社會價值係點樣啊?尤其係大學生嘅嗰個文化會更加嚴重嘅,譬如ocamp迎新營嘅時候,第一時間就會叫你報status,你同過幾多個人拍拖啊?有過性關係啊?所以喺呢一啲嘅日常交流上面,其實係好難可以好舒暢咁樣表達到自己嘅認同。亦都會驚唔知道人哋聽到之後會點樣諗。所以就真係一啲比較熟性別議題,知道佢係友善嘅,就會講多少少噉樣囉。係囉。
M:嗯,好,我想又代入下一個陌生嘅狀態,去問下你哋啲問題。頭先你講到status啊嘛,嗱,我自己都係參加過ocamp嘅,我嗰個年代呢,就冇人問我status嘅,已經睇到有呢個年代嘅差異喇,哈哈。
K:我哋已經係早一輩嘅人。
M:係啊,真係唔知係先咗幾多屆噉樣。係,anyway,總之就係,當講起status,其實我都身同感受,即係我相信到而家睇下啲電視劇,都係講緊入大學5件事啦,其中一個就係要拍拖啊嘛,即係你一定點都要拍下拖。你先可以離開大學嘅,如果你做唔齊呢,你好似爭緊啲嘢噉樣。即係對於好多年輕人嚟講可能拍拖,係一個必經嘅階段,如果你冇經歷過呢件事嘅話,你總係有呢啲問題,你一係就,正如阿Yumi所講你性格有缺陷,一係就係,你即係好害怕某啲嘢,你害怕同人相處,害怕同人有身體接觸,總之,問題都係發生喺你身上㗎喇。係喇,噉調返轉頭,當你頭先你講到話,你通常會係同你嘅,一齊做性別相關活動嘅朋友講嘅時候,因為佢哋認識呢個字眼,佢對呢一個圈子,對呢個光譜有更加多嘅認識,所以就唔會有一啲,即係聽起上嚟唔係好舒服嘅字眼啦。噉去到出到去學校喇,出到去一啲我哋嘅象牙塔以外嘅地方,我哋會唔會同到身邊嘅人,或者係,唔知有可能你嘅同事?你嘅一啲friend搭friend?你通常都講呢拍拖呢,就係friend搭friend底識㗎嘛,即係你啲friend搭friend嘅時候呢,佢哋會唔會又係講,講下又八下你,即係有冇拍下拖啊,近排又好似好興嗰啲咩staycation啦,又稱人哋話去開房啦,即係呢一啲topic嘅時候呢,會唔會又賴到落你身上,你又會有啲乜嘢同,即係你又會有啲咩想法呢?
Y:真係比較好彩,係因為我身邊嘅朋友,都係A0為主﹐噉所以呢,大家討論嘅時候,有陣時會聽到佢哋:「唉,大學畢業都仲未拍到拖啊」,有啲焦慮噉樣囉。但係我反而係慶幸,係因為大家都係處一個冇拍拖嘅狀態,所以佢哋唔會特登去催逼你,話:喂,點解你仲未拍拖㗎,而同事方面嘅話呢,係同事知道……我好似有稍微提過我係無性戀,而佢哋知道我係LGBT嘅,噉但係,實際上其實到底會面對啲咩狀況呢,其實佢哋完全唔清楚嘅。而至於屋企人嘅話呢,係,我會覺得係,如果唔講嘅話,係會反而有多少少嘅空間,可以俾我去進行呢一類嘅組織工作啊,而因為可能譬如我屋企人知道咩係gay,咩係les,但係佢哋唔知道咩係無性戀。所以而可能譬如我性別打扮上面,我比較偏向中性嘅,噉佢哋可能會懷疑我係les啦,但係佢哋唔會去講出口話人。即大家對同性戀有一定嘅認知,但係對於無性戀:點解會有呢一個嘅狀態?點解會噉樣諗嘢?其實係比較難去有嗰個諒解啊。我哋組織開學生活動嘅,開無性戀嘅活動嘅時候呢,係咁啱我屋企人喺隔籬嗰度聽到啦,噉然後其實佢聽到我去回覆嗰啲無性戀嘅朋友佢哋嘅狀態啊,或者佢哋嘅故事係點樣,然後我屋企人係會好……完咗之後,佢係會特登走嚟同我講話:「你大個咗就唔會諗呢啲嘢㗎喇,都係個階段嚟嘅啫,你未諗得太清楚嘅啫」,而嗰陣時我就係話,唔係啊,我義工小組開活動㗎咋噉樣囉。噉我覺得係可能我自己都未必太ready,或者太想像到要去點樣面對嗰個come out。即係作為無性戀去come out嘅呢個處境。係咯。
M:嗯嗯嗯,我覺得你正正就係印證咗好多人中間,即係探索自己個身份,同埋認同自己嘅身份中間嘅過程,點樣拿捏你同好親密,或者同你即係基本上日日見、相見好晚見面嘅一啲人,你點樣去直接話畀佢聽,你係一個點樣嘅一個身份啊。聽完你哋講咁多,我都要講下自己嘢嘅,即係我嘅case呢,就比較特殊嘅。總之就係,因為我唔係同我屋企人一齊住啦,噉我人又唔係喺香港啦,噉所以,我有好大部分嘅生活,同關係嘅狀態呢,我嘅屋企人係唔會知嘅,噉所以我有好多嘢可以話,好聽啲講,就唔使交代啦,唔好聽啲講,就係冇人知囉。噉但係我,我會用我嘅方法去畀佢感覺得到,即係我有一個非一般嘅婚姻關係,我有一個非一般嘅,即關係嘅狀態啦。噉所以,你你……你想像嘅嗰個畫面呢,就未必會出現㗎喇噉樣。係喇,呢個就係我嘅狀態。其實都有啲學者講過就係話,其實come唔come out呢一個字眼,或者要唔要真係come out呢,喺華人社會裡面,係的確係有特殊嘅意義嘅,並唔係每一個人必須,或者係一定要透過come out先能夠,即係做到同志。好多時候,就係偏偏係喺一啲留白嘅,或一啲唔特別講,但係其實有意會嘅嗰啲位置裡面呢,大家就會處於一個相處融合嘅一個空間噉樣囉。噉呢一個位,其實每一個人,喺佢嘅屋企嘅階段,或者喺佢社交圈子嘅階段,都係唔同嘅拿捏嚟嘅,有啲人覺得我全世界上上下下,連新識喺app裡面識嘅朋友,都要知我係咩身份,但係亦都有啲人係,識耐咗我咪話畀你聽囉,如果我唔識嘅,噉就唔特別講住先喇噉樣。亦都有啲人係真係唔交代,唔講任何嘢,總之,我自己開心就得喇,每個人佢都有自己拿捏嘅位。所以我喺呢個位都順便講下come out。其實頭先Yumi都好似講咗一個特別嘅狀況,身為一個無性戀者嘅come out。即係作為一個同志,可能come out嘅位唔係淨係一個,可能係幾個身份慢慢唔同嘅階段性嘅come out,都係會有呢個可能咯。喺回應返,即係返返嚟呢個無性戀嘅topic啦,我之前都有問過上一位受訪者,一個比較概念性嘅問題就係,你覺得喺一段關係裡面啦,無論係關係,對於你嚟講係點樣都好,你想像好似一個一幅一幅畫噉樣,呢個關係呢個字眼除咗性同愛之外,會有啲乜嘢呢?
K:我覺得一段關係,除咗愛同埋性之外呢,其實包含好多嘢。即係唔係淨係一個愛,其實愛當中,其實已經包含咗好多嘢,即係可能有陪伴啦,有互相嘅照顧啦,或者係一啲互相嘅理解,譬如可能生活習慣上嘅一啲磨合啊,其實包括、包含好多嘢,愛只不過可能係一個比較空泛嘅形容詞,係喇我會我會噉樣講囉。所以,如果對於我嚟講一段關係,係以陪伴為主咯,即係陪伴呢個生活,即係係一個生活,因為作為性小眾中嘅性小眾啦,噉其實女同志都係會諗緊一個問題,可能屋企就算你come唔come out都好啊,你出唔出櫃都好啦,佢哋都會諗,就係你嘅終老,你嘅晚年會點呢?呢個係大家都會,可能屋企人會擔心擔憂嘅問題。噉所以我覺得,對於我而家現時呢個階段一段關係,係一個陪伴我生活嘅,或者大家互相陪伴扶持嘅一個對象囉,係囉。
M:Yumi呢?
Y:係,我同意係嗰個互相支持啊,照顧啊嘅嗰個位,我覺得好緊要。另外係我覺得尊重同信任,同埋溝通喺呢段關係入邊亦都好重要。尤其係可能無性戀無浪漫嘅人,其實好多時候同伴侶之間,如果嗰個人唔係喺呢個社群嘅話,噉嗰個身體界線要去到咩程度啊?或者幾時喺咩情況下,大家都同意可以有性行為啊,呢啲其實係好需要雙方,或者多方,尊重大家嘅身體界線,大家嘅情緒界線啊,諸如此類。而亦都係喺嗰個狀態底下有充分溝通之後,亦先至可以避免到親密關係入邊嘅性暴力會出現啊。因為有陣時,對於同志社群嚟講,佢哋會有少少唔係太明白,無性戀究竟面對緊啲乜嘢困難啊,或者struggle,點解你哋可以話自己係一份子噉樣。但係如果話真係要講嘅話,比較容易發生喺親密關係之間嘅就係,因為其中一方覺得你對性冇興趣,只係因為你唔愛我,或者你冇試過啫,你……因為你愛我,所以你應該要同我有性行為,或者只要同我有性行為,你就唔會係噉樣喇。而呢個時候係會造…好多時候就係會造成嗰啲,好難係被發現嘅親密關係暴力,包括情緒勒索,包括係性嘅侵犯傷害啊呢啲位會出現。所以我覺得係,如果係真係有愛嘅關係嘅話,溝通同尊重,我會覺得係一個好重要嘅位。
M:嗯,感謝Yumi幫我呢一集做咗個好好嘅收結啊。噉呢,又唔係喺度而家直接收結嘅。我只不過係想講呢,點解我硬係要突然間twist到呢條問題呢,就係,正如你頭先阿Yumi所講,好多時候就會出現呢,你唔提供性,你唔作為一個性嘅giver嘅時候,你就冇辦法去證明你愛嗰個人喇,好多時候都會出現呢一個loop啊。即係你喺論壇上面你會見到,你見到IG post唔知嗰啲咩拍拖memes又會講下話:哎呀,嗰個人一路以嚟都唔同我行埋(發生關係)啊,跟住佢咪唔愛我啊,即係呢一啲嘅問題。其實係猶如年經噉樣,每一年都會出現幾次嘅狀態。而點解我會問呢個問題,聽上嚟好似好老生常談噉樣,就係喺我哋每一段嘅關係,無論你係有性戀、無性戀、半無性戀,或者係任何嘅傾向當中,我想remind大家,提醒大家一樣嘢,就係你段關係裡面,係有更加更重要嘅元素喺度,對我嚟講,陪伴非常重要,一個好好嘅默契亦都好重要。你可以搵到一個,唔需要特別名言,佢都會知道你嘅……你嘅rhythm,知道你嘅頻率、你嘅狀態,而唔需要特別,即係下下都好似跟住個劇本走噉樣呢。其實係一個好難得嘅關係嚟嘅。
即係去到講到呢個位,又有啲嗰啲好cliche,好濫情嘅位,我先拉一拉自己出嚟先,總之就係一樣嘢,今次講到呢一個非二元嘅情慾嘅系列當中,我哋聽到無性戀無浪漫嘅人啦,或者係上一個訪問者,係有性戀有浪漫嘅人啦。仲有一位,係同性情慾無性戀嘅朋友啦。嗱講多次,同性浪漫無性戀,係喇,sorry,我要shout out返呢個字眼出嚟先。種種嘅個人嘅故事,都係話畀我哋聽,真係有一個光譜嚟㗎。你冇特別係,因為你做咗a就會有b,唔一定係因為你喜歡嗰個人,就一定會有性,vice versa,唔一定係因為有性就等於佢愛你。喺每個人探索自己嗰個關係當中呢,你最緊要係要問返你自己,你最由衷,最舒服,喺你心目中彈出嚟嘅嗰把聲,係想你做啲乜嘢,而唔係身邊嘅人同你講,咦,點解你咁耐都唔行埋啊?點解你咁耐都好似冇諗住要去,即係親密一啲啊,或者你未試過呢?成日都覺得你未試過就一定唔知嘅噉樣。係喇。當我哋慢慢意識到自己把聲,慢慢意識得到自己,其實係唔需要有啲嘢嘅時候。我哋係更加需要用個體話畀身邊嘅人知,原來係有另外一個定義㗎,對於性、情同愛,係有另一個定義。呢個就係解釋到今次我哋訪問呢兩位小眾啊,小眾嘅朋友們,分享自己心路歷程嘅一個好重要嘅一個點。好,最後有啲時間啦,你哋有冇啲乜嘢係想畀聽眾知道,或者希望畀多啲人知道,關於呢個圈子嘅嘢呢?
K:我係阿Kae啦,我係希望,無論你對自己嘅性別認同係啲乜嘢都好啦,唔好因為呢個社會嘅既定思想,或者既定嘅印象,去否定你自己,同埋抹殺咗任何可能性囉。呢個係我由中學時期到,即係而家長大咗之後嘅經歷就係,你不需要去勉強自己喺一個位置囉。其實你係可以遊走,可以流動,可以成為你最舒服嘅嗰個人、嗰個認同囉,亦都唔需要害怕畀人話你:點解你好似兩頭擺啊,你係咪冇乜經驗,所以噉樣啊,或者,可能頭先Yumi講,好多唔同嘅聲音會去否定你,或者用佢哋嘅既定思想去判斷你。其實所有都唔重要,最緊要係我哋自己點樣認同我哋自己囉。
M:Yumi呢?
Y:對於同樣係無性戀,或者無浪漫光譜嘅朋友,我都係覺得係,只要你這一刻認同你係點樣嘅人,噉你就係點樣嘅人囉。而唔需要你身邊嘅人點樣去質疑你,或者你覺得你唔符合佢哋所定義嘅嗰個框架,因為即係身份認同呢樣嘢,佢可以係一種標籤嚟嘅,即係當你認同係呢一種嘅時候,有陣時可能就會唔小心覺得自己一定要去按照某一種嘅標準,或者某一種框架去表現出嚟。但係我希望係,即係無論或者,甚至乎無論係乜嘢認同嘅朋友都好,將嗰個認同嗰個身份,當係一種解釋自己嘅方式,而係通過噉樣去理解自己,你發掘到一種去點樣去睇自我、點樣去睇自己同其他人嘅關係、點樣去睇身邊嘅事物,而呢一樣嘢係應該可以畀你發掘到生活中,唔同嘅可能性嘅。而如果對於一啲有性戀有浪漫嘅朋友,我會想講嘅係無性戀無浪漫,其實唔係一個好似好邊緣,或者好分開嘅自己一堆人,其實佢係會交錯喺男同志、女同志,或者所有嘅性小眾嘅社群入面,或者異性戀嘅社群,亦都會有好多,而其實好多時候,大家係同有一啲嘅困難。譬如係關係入面嘅溝通啦,嗰個性協商啦,其實好多時候係唔同身份,唔同小眾嘅朋友,佢哋都會面對嘅。所以我希望係大家可以睇到嗰個連接嘅位囉,其實係唔係唔應該係一班人一班人自己分開,而係大家連結起嚟嘅話,應該可以令到更加多嘅多元性別,性別嘅多元面貌,可以畀人睇到。
M:感謝兩位,作為一個非常之語重心長,但係有好有意義嘅收結。聽到幾個字眼啦,簡單地嚟講,如果你覺得頭先嗰兩位語重心長嘅說話,實在太沉呢,我都知道有啲人可能冇乜耐性嘅。簡單啲嚟講,就係發掘自己生活嘅可能,同埋,其實無性戀同埋其他嘅小眾,係喺你身邊會出現嘅,佢哋唔係異類,只在乎你花幾多時間去聽佢哋諗緊嘅嘢嘅啫,係啊。
《點止港同志》係一個以香港同志角度出發嘅Podcast,希望可以將大家生活裡面嘅性別同埋同志嘅議題,用廣東話聲音同埋文字嘅方式,保留同埋流傳。而每一集嘅Podcast,我哋都會製造文字檔嘅,畀唔方便聽聲嘅朋友,都會知道我哋嘅資訊。
多謝你今次收聽,而聽到最後啦。如果你想聽到下一集嘅內容,歡迎訂閱我哋嘅節目啦,想畀feedback嘅話呢,可以喺我哋Apple Podcast下面留言同埋畀星星嘅回饋,或者喺我哋Instagram @Pridelabhk DM我哋嘅。如果你喜歡我哋嘅節目,歡迎你分享畀你身邊認識嘅同志,或者非同志嘅朋友。今集感謝阿Kae同埋阿Yumi去同我哋做呢個訪問啦。噉今集講關於《非二元情慾》系列嘅部分就去到呢度喇,期待下一次同你《點止港同志》,兩位講聲拜拜喇。
K:Bye Bye。
Y:Bye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