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9【專訪自己人】前線同志同行者

近排香港台灣唔同地方都有LGBT Pride 嘅相關活動,現身走出街頭,參與活動之後,回到日常,遇到性傾向相關嘅困惑,又可以搵邊個呢?

就咁search 「同志 輔導」係咪就可以搵到適合自己嘅機構呢?
今次搵到東華三院同一線24小時性小眾支援熱線嘅兩位員工同我哋分享。同志遇到情緒嘅困擾,其實有人願意幫助你化解目前嘅情緒。

性小眾嘅路未必容易走,但係有呢班同行者,至少可以一齊並肩分擔,慢慢繼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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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自己人】前線同志同行者(Feat. Wing, Cleo)

M:馬天娜

C:Cleo

W:Wing

M:歡迎返嚟《點止港同志》,我係主持馬天娜。噉睇到個標題呢,就會知道今集呢就係去搵一啲訪問機構嘅時候啦。噉呢個機構呢,喺我合作嘅 PrideLab 呢,其實幾常會互動得到嘅。就係因為佢的確係一條服務熱線去支援多元性別啦。直接就開門見山同大家講啦。引用返佢哋機構嘅網站資訊呢就係:一條廿四小時嘅多元性別支援熱線,由專業社工去接聽,為性小眾提供情緒輔導、專業轉介、小組活動同埋跟進熱線嘅服務嘅。噉呢度呢就 Highlight 嘞,如果你或者身邊嘅親朋戚友有呢個性傾向或者性別認同嘅疑惑,或者有伴侶嘅關係問題呢,係可以撥打呢個電話嘅。

噉電話號碼我等陣畀兩位嘉賓自己講返,呢個直接 quotation 就講完啦。今次呢一個嘅分享呢,主要就係圍繞返佢講嘅服務啦,即係情緒輔導呀、專業嘅轉介呀、小組活動噉樣,就係畀大家更加認識下其實熱線背後嘅人,佢哋係有啲咩經歷,同埋就係對於香港嘅性小眾,佢哋打電話嚟係通常遇到啲咩狀況,都可以畀大家有多一個了解啦。噉我先介紹第一位嘅嘉賓先,我介紹下 Cleo 先啦! 

C:Hello,多謝馬天娜,我係 Cleo 啦,噉我都係東華三院同.一線嘅同事嚟嘅。我同另一位同事都係專責去做熱線服務,但係我哋可能喺啲細分嘅工作上會有唔同,陣間可以再同大家介紹啦。噉我介紹埋另一位同事阿 Wing 畀大家。

W:大家好,我係阿 Wing 呀。我都係同 Cleo 一樣係同.一線嘅社工啦,噉我哋嘅分工會有少少唔同嘅,噉但係我哋兩個都會聽熱線嘅。

M:噉既然講起分工,不如可唔可以直接講埋阿 Wing 同 Cleo 嘅分工係點樣分嘅呢?

C:我同阿 Wing 嘅分別主要係一啲 Offline 活動,即係一啲非熱線上面嘅活動,噉可能陣間會再詳細介紹。例如有啲咩呢,可能有啲小組呀、一啲輔導個案呀,呢一啲我哋會細分嘅。噉其實細分嘅意思可能我哋 Specialize,即係我哋比較擅長或者遇到嘅群體又唔同啦,噉我係主要做啲女同志服務嘅,喺 Pride Line 度,係嘞。噉阿 Wing 就係主要負責一啲 Transgender 嘅,即係跨性別朋友嘅服務啦,係啊,噉就係呢個分野。噉但係 Hotline 上面,我哋喺係熱線上面大家都係會一齊聽嘅。

M:明白。開咗兩個頭啦,一個就主要服務女同志圈子,另外一個就會係 for Trans 嘅,for 跨性別嘅圈子啦。好,噉亦都解答咗我第一條問題:服務多元性別對象,噉我又舉手問嘞:Gay 佬點算呢?呢個 LGBT…有冇人聽㗎?明唔明㗎?明唔明 Memba 嘅需要㗎?

C:噉呢方面都放心啦,因為我哋同事就唔只得我同阿 Wing 嘅,我哋兩個都唔會聽到一條廿四小時線嘅,大家放心。噉所以呢,我哋都有唔同同事去當值啦,我哋都有同事係熟悉男同志嘅社群嘅,係嘞。 所以唔需要擔心,我哋都有男仔、有女仔嘅同事幫手。

M:突顯我哋年齡代溝嘅一個問題,就係呢,我發現有好多人其實已經唔鍾意打電話啦, 我自問其實自己都開始唔係好鍾意打電話。噉我嘅問題係,通常同..一線服務嘅對象嘅年齡層係幾闊㗎?

C:噉我哋頭先講到服務對象啦,其實除咗 LGBT+ 嘅朋友呢,其實佢哋嘅家人甚至朋友,如果佢哋係因為有有家人係有呢個 LGBT+ 嘅情況因,而係因為噉而有困擾,我哋都係支援嘅,噉所以就再闊啲啦個版圖噉,少少補充。Back to 頭先馬天娜嘅問題啦,我哋嘅年紀呢,以我自己經驗呢,其實都大啲啲嘅。即係一定唔係十幾廿歲最多囉,都係 Around 三十零、四十幾大啲,但係年輕人都唔係少嘅,係呀。但係掉返轉,我哋未必每一次打電話上嚟都會問佢「「你今年幾歲呀?」,噉所以有時資料都空白咗嘅,即係我哋 Quote 唔晒所有人嘅資料,但係年輕人都係有嘅,不過落到資料就可能大年紀啲啲囉。係嘞。阿 Wing 有冇?

W:冇錯,我哋二十幾歲呀、三十幾歲呀、四十幾歲都有,五十幾歲都有,有時可能六十幾都有㗎喎,我哋接聽過一啲係比較年長一啲嘅 LGBT+,另外就十幾歲嘅,其實我哋都有接嘅,但係的而且確就真係比較少啲嘅。

M:呢個同.一線嘅對象,即係打電話嚟嘅人嘅年齡層噉闊呢,可唔可以即係大概分享下畀我哋嘅聽眾們知道,唔同年齡層嘅性別小眾通常打嚟係為啲咩嘅?我嚟拋磚引玉下先,前幾排我真係非常之有緣地遇到我個朋友,我個朋友就讀呢個心理諮商嘅。佢就想做一個實習啦,所以就去咗台灣嘅同志支援熱線嗰度去做一個義工。佢就同我講,佢自己認定係一位女同志啦,所以佢自己的確係冇辦法可以好…即係好同聲同氣地幫到男同志。除咗男同志之外,其實佢有時都會收到女同志同埋一啲老年嘅同志嘅 Call。佢就話佢有接過,或者係佢嘅同事們有接過,有啲 Call 係長年累月 Call 嚟嘅,即係唔經唔覺打咗十年噉㗎嘞。亦都唔一定每一次嘅人打嚟都一定係有個問題要解決嘅,可能打電話嚟吹水嘅噉。所以就好奇下,香港嘅狀況係點嘅呢?

C:多謝馬天娜拋磚引玉,我回應咗呢部份先。我諗其實全球—我唔知啦,我淨係喺香港做過,但係熱線應該普遍都係有呢個特徵嘅。一嚟係真係會有長期嘅朋友仔啦,我哋冇開到十年噉長啦,我哋三年多啲啦,都真係確實有朋友係可能開線嗰一段時間打到而家都有嘅。亦都有一啲真係噉熟啦大家,真係有陣時可能打上嚟寒暄都未定嘅,因為就有嗰個親切感,又或者我哋熱線真係俾到個支援佢。

當然啦,大家又唔使喺度即刻覺得:「噉我哋返工咪好得閒?喺度寒暄。」噉我哋都真係會視乎情況都讓返對方知道,可能我哋講一陣真係好短時間,可能一陣就都差唔多啦。我哋熱線嘅用途都真係 Support 返啲可能危急啲嘅朋友呀,或者真係呢一刻有需要嘅朋友。噉佢都明嘅,可能真係幾句,即係五分鐘 Around,即係唔係噉長時間,但係都真係會有啲都好愛惜我哋熱線嘅朋友啦噉。

頭先馬天娜都講到關於我哋唔同年紀嘅朋友打嚟為乜啦,呀我剩係講少少啦,等陣間畀阿 Wing 再補充。我講年輕啲嗰班啦,真係好年輕嗰班呢,其實十幾廿歲呢,其實不外乎出櫃同埋感情問題,係嘞,都概括咗嘞。當然出櫃有包性傾向,或者性別認同啦,佢哋有啲真係好後生,可能真係十幾歲噉,我諗知識上面嘅提供呀,或者真係讓佢哋知道有人係明佢哋同支持佢哋好重要囉。呢個就係年輕人嘅煩惱啦。跟住就拍拖啦,無論係因為鍾意咗一個直嘅人,鍾意咗一個冇結果嘅人,關於前度啦同現任啦,即係等等嘅關係問題都有。等下可以再傾,又畀阿 Wing 補充下年紀大啲嘅朋友,有啲咩煩惱呢有時。

W:正如 Cleo 頭先講啦,其實我諗每一條熱線呢,都會有佢哋嘅常客嘅,而我哋同.一線都會有一啲嘅常客啦。 我哋都係正如 Cleo 講,我哋都會同佢傾下噉,因為其實我諗佢哋自己嘅圈子嚟講呢,可以接納佢嘅人其實幾乎係等於零,我哋可能係佢唯一嘅支援網絡噉,所以佢哋日日打電話上嚟都唔定嘅噉樣。但係呢,你話至於年紀比較年長啲嘅一啲 LGBT, 佢哋嘅困擾係啲乜嘢呢?我想講呢,其實有時呢,佢哋嘅困擾可能係同年輕嘅 LGBT 都差唔多,就係一啲感情嘅問題呀,或者係一啲出櫃嘅一啲嘅情況。可能年輕啲嘅 LGBT 佢哋係呢方面嘅包袱可能冇噉重嘅,但係年長一啲嘅 LGBT 可能喺佢哋後生啲嘅時候, 佢哋就未向人哋出櫃, 所以到咗佢都有返噉上下大年紀嘅時候,佢而家嗰個社會嗰個氣氛又好咗啦,可能佢夠膽出咗櫃嘞,但係佢可能都面對同樣嘅壓力噉喎,所以佢都會打電話嚟同我哋傾囉。另外,可能佢都會傾返一啲關係上面嘅問題,可能佢哋嘅關係比較穩定啲, 佢就會傾下點樣長遠地去 Keep 返一段親密關係。至於佢哋同其他嘅屋企人嘅關係,其實都有討論到嘅噉,噉所以就其實好多樣化。

M:歸納一個點就係感情問題呢係不分老幼嘅,哈哈!呢個感情問題無論係港、台都係一個最大…熱線最需要支援同埋幫助嘅地方。都幾有趣嘅,因為我知道其他嘅一啲地方,同志或者係性別小眾嘅感情關係好常係好顛簸嘞,好難先可以活出自己快樂嘅感情噉樣。但係同大家講啦,其實係有輔導啦。如果你係覺得身邊嘅朋友們唔接納你,其實你可以尋求唔同嘅協助,同埋有熱線支援,熱線支援 At least 係免費㗎啦,亦都可以慢慢幫你梳理下你當時呢一刻面對嘅感情困擾,或者係你嘅交友嘅狀況,交友嘅困擾或者係你嘅覺得身邊嘅人唔接納嘅狀況之下,你點樣可以心裏調適一下?我相信身邊嘅資源係有嘅,所以千祈唔好覺得自己係孤立無援。

噉講起呢個孤立無援,之前有一集我提起咗同志報喜不報憂,亦都有一啲作品係提及呢個話題。簡單啲嚟講就係,當我哋一啲大型嘅活動,或者係一啲我哋嘅倡議,或者一啲標誌性人物,佢係同同志有關嘅時候,往往我哋可以睇得到佢係好陽光嘅一面,佢好健康,身形好健康、好健碩,或者佢係有美滿嘅感情生活噉樣。但係掉返轉一啲相對嚟講暗淡嘅畫面、暗淡嘅景況,例如佢病咗,或者係可能係一啲文化裏面會涉及到濫藥嘅,噉呢啲嘅狀況就會越嚟越唔受歡迎,即係越嚟越唔見咗。

噉我又想問下,你講得呢個係熱線,除咗打電話嚟問你問題或者同你吹水,噉一定會有一啲危機嘅支援同埋轉介。你都有提及過話有啲跟進嘅服務,你哋網站裏面提及過一啲關於危機支援嘅部分,即係你哋係點樣 Handle,或者係會唔會有機會可以分享到一啲經驗?

C:我講吓我自己經驗,等陣間由阿 Wing 補充啦。我認同馬天娜所講嗰個現象嘅,即係嗰個報喜不報憂,或者我覺得 LGBT 純粹令呢件事再激烈咗,即係香港人都係傾向係噉嘅,但係可能喺呢個圈子就再激烈咗。我覺得呢個特徵令到我哋熱線會有一個面對嘅一個情況,就係可能嚟到就真係嗰件事已經好嚴重嘞,即係掉返轉佢唔會好小事就打嚟,因為唔需要求助呀嘛覺得,但有陣時就係忍到某一個位,或者覺得真係爆晒煲嘞完全,搵晒 Friend 都搞唔掂, 可能就會搵到我哋噉。噉我諗真係好普遍,大家可能諗返起自己遇到嘅問題,其實真係好正常嘅,香港嗰個求助模式就係噉。

所以我哋會真係遇到啲咩所謂危機呢?我又分享啲可能即係關於親密關係暴力嘅情況啦噉,噉個 Term 好似好專業,其實我自己嚟講即係伴侶之間有嗌霎,嚴重啲真係可能又打起上嚟,或者甚至有啲危急情況噉。其實噉樣打到上嚟,我哋可以提供到嘅支援,電話上面一定係傾啦,噉個傾係,其實我哋最大嘅指標一定係保障大家安全。咩意思呢?睇下電話上面會唔會可以都鼓勵到佢哋 Separate 咗先啦,即係如果嗰一刻已經係嘈緊嘅時候,係呀,噉 Separate 得,即係掉返轉大家肯去冷靜,容易傾好多啦,即係返返去傾,或者去睇下點樣幫佢拆嗰啲嘢,去令佢—頭先馬天娜所講—都知道唔係自己一個人,有 Resources 有資源,可以之後去支援噉。噉呢個之後就係睇下會落入,可能我哋可以幫手做輔導啦,或者如果佢個需要係大啲嘅,可能佢有多啲社會福利需要,簡單嚟講,可能佢唔係剩係感情,即係屋呀、錢呀,其實都係有困難嘅,可能我哋又可以幫手做專業轉介去返啲主流嘅服務,去讓佢哋有個可能個案社工,或者啲負責社工嘅照顧,噉樣都可以囉。

當然啦,講到關係暴力,頭先就係一個輕輕嘅例子啦,都有一啲例子係可能唔會噉輕易就可以妥協到或者傾得到嘅。可能直接啲嚟講,佢嗰刻可能需要另一個地方去住, 我哋都有試過去轉介一啲庇護宿舍啦,即係讓佢可以逃離一個家暴嘅情況,即係最直接嘅危機處理。 大致我想分享嘅嘢係噉啦,又讓阿 Wing 可能講下一啲跨性別個案,或者點樣。

W:你噉樣講令我諗返起我哋有啲嘅情況啦,例如係佢哋其實…佢本身其實都接受唔到自己嘅身份, 因為接受唔到自己嘅身份啦,噉佢又有啲自殺嘅諗法呀,有啲輕生嘅念頭呀。我哋都會係喺個熱線入面都會同佢做一啲嘅危機評估啦,如果佢都真係個情況好緊急嘅話,其實我哋都曾經試過報警呀,去幫佢,等佢可以冇咗嗰個即時嘅危險,因為如果佢想傷害自己嘅話。噉樣就,呢啲個案都間唔時都會有遇到嘅。

M:即係作為一個社工,作為一個聽電話嘅人,你可能同嗰個人係完全冇見過嘅。可能呢個圈唔係好大,你可能喺某一啲場合見過噉樣啦,你可能同嗰個人你真係純粹係聽到佢把聲,完全素未謀面。對於你嚟講,你係點樣 Detect 或者偵測得到嗰個人想傷害自己呢?

W:我哋如果做…即係我哋內行嘅人就會知道,其實我哋會有啲嘅評估嘅,例如我哋會問返佢假設佢話佢想輕生嘅話,我哋會問返佢:你有冇一啲實際嘅計劃啦?你個計劃係點樣嘅啦?計劃嘅時間會係點樣?你係咪諗到好實,係一定要去實行呢個計劃?定係還是,如果有人同你傾咗,你會鬆啲嘅?我哋會問好多一系列嘅問題,同埋我哋會嘗試喺個電話度,首先就攞到佢個電話號碼啦,即係我哋會用我哋嘅方法去問到佢畀我哋嗰個電話號碼,另外就氹佢講返個地址出嚟,起碼佢去到最後有啲咩事,佢都冇放棄佢個自殺諗法嘅話,我哋都可以去報警處理到噉樣。當然啦,呢啲個案就危機嗰陣處理咗,但係佢之後…例如佢一啲嘅小眾壓力點樣去處理呢,都係需要長遠跟進嘅, 我哋係有個案輔導嘅工作,係可以跟進到呢一個位。

M:噉我又再問下嘞,即係我自己同 PrideLab 合作,有陣時都會遇到呢啲跨性別嘅人嘅一啲煩惱啦。佢好似同佢哋啲煩惱呢係非常之長期嘅,佢唔淨止係佢自己對自身性別認同嘅一個好長嘅轉折,或者係心態嘅轉變,亦都係因為佢隨住佢心態嘅轉變,佢可能要開始買一啲嘅衫呀,然後開始有機會同佢嘅屋企人、佢嘅同居者產生衝突噉,噉有啲會鬧交呀,跟住可能會嗌霎嘅,甚至有暴力嘅行為,趕佢出門口。我又想問吓同.一線呢係咪真係跟到最後㗎?你哋會唔會有 Quota?會唔會突然之間過一年就冇一件事?

W:我哋唔會噉輕易丟低人嘅,太殘忍嘞,我哋唔會噉樣做嘅。 你話我哋有冇 Quota 呢? 當然啦,我哋同事嗰個數目係有限嘅, 你話我哋不停噉樣接呢,其實又冇可能嘅,因為我哋人力有限呀嘛。但係暫時嚟講呢,其實係未去到呢一個話,我哋唔可以再接個案嘅位,我哋都仲有足夠空間嘅。

頭先你講話一啲跨性別人士佢生活上面會面對嘅一啲困難啦,其實我哋都有考慮得到嘅,就例如頭先講話佢可能佢係喺裝扮度想有啲轉變嘅話呢,咁而佢喺佢屋企呢,其實唔方便做呢樣嘢嘅。 我哋同.一線呢,除咗有條熱線之外,我哋有一個好細嘅中心啦噉,噉呢個中心呢,其實我哋其中一間房呢,就係叫「心櫃間」。呢間房有啲咩特別呢,就係我哋會擺咗一個衣櫃嘅噉,呢啲衣櫃入面呢,就有我哋同事捐出嚟嘅衣物啦,另外都會有一啲嘅位置可以畀我哋嘅 Client 擺放佢一啲嘅衣物嘅。因為都知道如果佢擺喺屋企嘅話,有機會會俾屋企人偷,或者俾屋企人整爛或者抌啦噉樣,佢哋冇呢個空間去放衣物嘅話呢,噉我哋就畀一個空間佢。另外呢就係佢…如果佢冇一個空間可以畀自己扮靚,或者做轉變嘅話呢,其實我哋嗰個房呢都可以畀到一個空間畀佢做佢想做嘅嘢。

M:呢個係一個新嘅資訊呀,感謝阿 Wing 分享畀我知。我覺得呢件事係對於好多我諗比較年輕啦,即係未諗住,或者未有能力搬出去住嘅一啲跨性別嘅朋友們,係一個喜訊。

我特別去諗究竟個衣櫃有幾大啦,但係我覺得有呢個噉嘅 Offer 係一件好令人暖心嘅一件事嚟。因為我係有聽過有,其實唔一定係跨性別,可能係一個 Drag queen,可能平時日間,或者基本上佢嘅生活都係同佢嗰個性別氣質係相符,但係佢的確係有一啲同佢性別氣質係唔同,可能買條裙呀,或者係一啲好豪華嘅一啲裝扮噉,噉佢屋企人就會好有意見,佢亦都係要喺外面租一個倉去放呢啲衫噉樣。我覺得對於性別小眾嚟講,可能嗰一絲嘅希望係放咗喺個衣櫃裏面,亦都感謝同.一線分享咗呢一個服務畀呢一班跨性別嘅朋友仔啦。

我頭先聽到你哋話會轉介或者係會聯絡到其他部門嘅社工,亦都可以安排到呢個危機避靜嘅住宿啦,其實打得電話嚟嘅人呢,佢哋會去到幾 Urgent?即係,我想知道呢個問題嘅原因,係因為我想畀聽眾們去知道,其實所謂嘅「報喜不報憂」,我哋可能忽略咗嘅嗰面,就係有一啲嘅年輕嘅或者係相對資源冇噉多嘅性別小眾們,佢哋會經歷啲乜嘢,而我哋係需要更加多嘅資源去支援佢哋。

C:我係 Cleo,我又講吓,其實真係幾危機都有。因為我補充返啱先阿 Wing 嗰個情況,即係關於自殺嗰個情況。頭先大家一路聽可能又會心驚膽跳:嘩會搞到噉呀?或者好多想像。再補充多啲,因為我又掉返轉有個擔心,可能大家又唔知,有啲朋友可能會覺得:社工都係報警 成日報噉,係咪噉呀?係咪日日都報警呀喺度噉?噉梗係唔係啦。同埋阿 Wing 其實都好好,佢講得好詳細,其實嗰個評估係其實掉返轉真係有 Client,其實嗰刻佢就做緊嗰件事㗎嘞,即係嗰危機去到噉囉。所以,其實點解我哋會諗到去報警,嗰個情況,或者去其實真係搵啲外在嘅—因為我哋隔住電話,我哋搵唔到佢㗎嘛—幫手望一望,或者真係個保安,即係我哋用盡方法去睇下呢個朋友係點,噉如果掉返轉唔係嘅,其實佢前面係一啲情緒呀、一啲唔開心嘅狀況,其實未去到噉呢,其實我哋都唔會輕易去報案,我哋都係一個互動,所以大家唔使擔心話,我係咪打上嚟就會好大件事呢,希望大家唔好噉樣諗,都係打上嚟傾偈,冇嘢嘅。

第二樣頭先嗰個補充回應返就係關於有幾危急啦,或者幾多啦,都真係有朋友可能就係俾人趕咗出門口嘞,嗰刻就係,係啦,跟住就打嚟,我諗都…好定唔好,我哋有三年啦,即係大家可能真係透過唔同嘅地方知道,其實可能可以有個地方可以暫避,所以先打嚟,有機會係噉嘅。都係好事啦,謝謝之前任何機構或者所有人幫手去介紹我哋服務啦,係嘞。都有趕出門口啦,或者真係嗰刻啱啱嗰個衝突好激烈嘅,覺得自己返唔到屋企啦,有可能會打嚟,亦都有噉。噉所以可以去到噉危急都有囉,亦都真係可能打緊囉,跟住打到嚟,跟住你聽到個電話係,唔係得一把聲嘅,係嗌緊交嘅,都有,係呀。 所以真係一個 Mystery box,即係一個神秘盒,你一 Pick 個電話,你真係唔知對面係噉點㗎,噉樣囉。

M:我即刻要 Hard sell 你哋,你哋電話幾多號?

C:係,我哋同.一線係 2217-5959。

M:好呀!有冇話限幾多條線㗎?

C:我哋會努力聽電話,最緊要係聽唔到嘅話,記住要留言,我哋一定會覆嘅。因為都真係未必入到線嘅有陣時, 就安排留言,我哋會覆返你嘅電話。

M:噉呀緩和下啲情緒,唔好成日講話啲噉緊急嘅嘢,因為同志有啲緊急,有啲唔緊急。好啦,我哋講下唔緊急嘅狀況噉,伴侶關係呀,或者係對於性別認同、性傾向嘅疑惑。你都有講過,有人打電話嚟吹水,或者同你分享吓自己內心近排經歷過啲乜嘢事情呀,或者同佢嘅伴侶發生啲乜嘢事,可唔可以分享吓?有一啲你聽咗電話好驚訝,然後發現竟然呢個圈子係會發生噉樣嘅文化,或者發生噉樣嘅現象嘅呢?即係嗰種現象,可能係連自己人,連同志們都未必知嘅。你哋有冇聽過呢?

C:我都係突然間有個新嘅例子,就係諗起一啲…我諗我哋圈子裏面再次文化啲嘅嘢囉。真係可能因為都係啱啱呢一段時間嘅事,我接到個電話就係講可能一啲 BDSM 嘅嘢呀。

當然佢打嚟就唔會噉直接,「可唔可以傾啲 BDSM 嘅嘢」,唔係噉樣啦,但係可能佢言談之間隱約,你就會聽到其實佢係咪想講一啲佢係比較 Submissive 或者佢嘅性唔係噉主流,然後佢覺得好孤單,或者佢覺得唔知點樣搵到朋友。或者甚至有啲朋友係佢打嚟,佢伴侶可能唔知嘅,但其實佢有某一啲嘅性喜好噉,噉點算呢?搵邊個講呢?又唔知去邊度搵人?然後可能佢會做一啲比較 Risky 嘅行為,噉佢都擔心自己,所以打嚟。

呢個時候,我諗就都好靠第一喺我哋同事嘅敏感度啦,第二就係真係都多謝佢肯打嚟講, 我哋就同佢傾囉,即係讓佢去了解多啲,同埋都去接納,嘗試畀佢知有人會明白佢,接納佢嘅部分噉,呢個係我覺得幾深刻嘅,因為都真係未必呢個圈每個朋友都會知道。仲有啲可能係我再諗起性 Related 嘅嘢就可能即係啲性病啦都有,我都真係試過有朋友打嚟係講自己做咗 HIV quick test,兩條線點算?噉好直接嘅。 當然我哋都會同佢講返啦,即係噉 HIV,希望…又插入個小知識先,大家記住穩定食藥就冇事㗎嘞,係輕鬆嘅,醫療上面係好支援到嘅。所以大家唔知嘅真係可以去問多啲,都想支援返大家呢個部分。

呢啲我哋都會去答啦,會去講啦,亦都讓佢真係安心啲囉,因為可能佢唔係好認識啲知識嘅時候可能會諗到好驚啦,會覺得係咪冇得醫㗎?係咪要死嘞?即係可能呢啲朋友係有㗎,我諗香港或者等等嘅教育真係差啲,所以有啲資訊真係流通得唔晒。可能啲朋友聽完會覺得鬼唔知 HIV 有藥食咩,但有啲朋友真係唔知。所以呢啲部分,我哋都會支援囉。

M:有你講嗰句肯定嘅說話,話可以食藥或者 At least 可以進入一個醫療程序係好緊要。縱使呢一個知識可能對於同志嘅圈子裏面至少會有熟悉嘅,但係畢竟嗰個人係當刻確診咗,你試諗下你確診自己有 COVID,你都會覺得自己唔知病咗幾耐㗎啦。你都係要人哋話畀你聽,你可以食特效藥,或者你要隔離或者飲多啲水,真係有一個肯定嘅說話話畀你聽,you will be ok。 你就會慢慢嗰個理智返返嚟,即係返返嚟,我應該要點做,我下一步應該要點做?我覺得呢一個就係輔導最重要嘅角色。講起呢個 HIV,我都係 Recall 返之前朋友同我講嗰位台灣接同志熱線嗰個朋友,佢哋都接有一啲 HIV 相關嘅問題,但係佢哋就比較搞笑,佢就好似講咗一篇複述返自己嘅一啲情色故事, 點解要講到情色故事呢?就係因為佢要話畀嗰個接線生知道,佢哋經歷咗啲乜嘢嘅接觸,最後係想問一個問題嘅啫,就係我會唔會中 HIV,即係講咗一堆發生過嘅事情之後,就係想問返個接線生,我會唔會中噉呀?噉樣會唔會掂到呀?我相信接線生冇辦法真係可以百分百 Guarantee 你有或者冇,一定要做一個 Check,做一個 Blood test 你先可以知道。我諗而家好似唔止係做 Blood test, ,anyway,呢樣嘢係接線生做唔到,但係接線生,或者係呢啲熱線嘅朋友們係可以做一樣嘢,就可以輔導你梳理返你當刻,要做啲乜嘢,或者能夠做啲乜嘢囉。 

我又想問下阿 Wing 嘞,即係同樣問題就係,你有冇聽過一啲即係可能問題呀,吹水嘅一啲 Calling,聽完之後係令到你即係大開眼界,或者你會發現原來係一個噉 Amazing 嘅一件事或者一個現象呢?

W:有啲嘅來電者,噉佢會打電話嚟呢,佢會講自己接受唔到自己呀。佢嗰個接受唔到自己嘅程度係好嚴重,佢係會用盡方法去令到自己變直啦。我覺得呢個係我聽噉多電話嚟講,我覺得係最比較驚訝嘅嘢。我諗佢喺搵我哋傾偈之前呢,佢都應該同好多其他嘅人去傾,但其他人同佢傾,可能佢會覺得你哋傾完都係,你哋話冇問題啫,但其實我都覺得自己係有問題嘅。我諗我哋要陪伴佢去感受嗰段不安呢,其實都好 Feel 到佢嗰個壓力囉。但係,你話佢同我哋傾完之後,係咪有好大嘅轉變呢? 我諗暫時係未有嘅,但係,起碼佢都可以感到有人陪住佢,聆聽佢嘅唔開心呀,我諗都幫到佢一啲啲嘅。但係,佢接受唔到自己嗰樣嘢真係好少見係噉樣。

M:你可唔可以講多少少呢一種接受唔到自己,佢係有幾接受唔到?佢用啲咩字眼去描述過自己?你記唔記得?

W:佢話,例如佢信嘅宗教入面嘅一啲主張佢噉樣做係錯,係唔正常。仲有佢講過,佢好想同異性拍拖,佢好想同異性拍拖,但係佢係喜歡唔到異性嘅。

M:OK,好感謝阿 Wing 去畀多少少嘅資訊。我相信其實佢內心係有經歷好大好大嘅掙扎,佢應該係四方八面去搵人去畀啲意見佢啦,噉啱佢又打到你呢個同.一線去得到你哋嘅回應。因為點解我會想問多少少呢,就係近排 PrideLab 耳聞一啲求助嘅個案,求助個案就係家長知道自己嘅小朋友係有同性傾向噉,噉佢就真係單刀直入直接問,我個小朋友係同性戀點算?一個噉嘅 Message 扔埋嚟。

對於好多人嚟講,好難想像小眾會經歷幾多嘅風浪或者幾多嘅社會上嘅待遇,其實,可能對某啲人嚟講係好困惑或者好不安嘅。真係感謝同.一線有呢條熱線可以疏解到打電話嚟嘅人嘅一啲情緒啦。我又想接住嚟再想問下,就係一個好現實或者好 Technical 嘅一個問題,就係,我一開始都有問到呢一個有 Generation gap 年齡代溝,有好多人都唔打電話嚟或者唔鍾意打電話噉。同.一線噉作為一個聽電話嘅一個平台,當然頭先已經有好多嘅分享已經證明咗係有呢個需要,係有人打電話嚟,but 我又想問下,有冇啲乜嘢機會可以令到更加多嘅人知道同.一線?你哋係話有啲 Offline 嘅活動呀嘛,可唔可以講下啲 Offline 嘅活動有啲乜嘢?

C:其實係嘅,因為熱線學你話齋,未必而家最主流,大家唔係傾電話,可能主流啲係用 Social media 去 Text。所以,我哋都會做一啲 Offline 嘅實體活動去吸引啲朋友仔。 我負責啲女同志嘅活動啦,我哋之前都有舉辦一啲有關親密關係嘅工作坊,白啲講,去學下點拍拖啦,女同志好 Concern 拍拖嘅嘢。噉我哋都有一啲其他嘅聚會啦,一啲可能小工作坊,即係整啲手作仔都有嘅,啲男同志嘅朋友噉,噉樣。我哋都會做一啲 Training 啦,當然呢個就唔係話向公眾 LGBT 嘅朋友,可能係 for 一些專業人士,可能佢哋就會識介紹我哋,都緊要囉。我講埋跨性別嗰邊啦,跨性別活動佢哋都好好嘅,佢哋都會做一啲可能女聲班,化妝班呀,呢啲真係 for 返社群嘅需要, 所以係兩邊走嘅。可能掉返轉 Offline 嘅人認識咗我哋噉嘞,就知道原來熱線…即係有個信任度呀。因為掉返轉有啲人真係貿貿然打上嚟,你鬼知邊個聽咩,噉所以都未必噉信得過。如果面對面見咗,對個服務有信心嘞,可能又肯打上嚟噉亦都有。又或者我哋自己同事們喺實體活動嘅時候,見到似乎佢都有啲嘢可以傾下喎,都會邀請佢哋打上嚟都有。所以係一個互相嘅平台。

M:想問吓,有冇可以再分享下呢啲 Offline 嘅活動,點樣可以,即係,你有冇遇過一個 Offline 嘅活動嘅一個路人甲,但係最後變咗一個你哋嘅服務對象嘅呢?

W:有,好多啊。佢哋可能最初係朋友搭朋友嚟參加我哋嘅活動,噉佢最初可能參加嘅活動就唔會講好多佢自己嘅個人嘢,可能直到可能參加咗我哋嘅聚會,半年或者一年呀,佢就會同我哋講話,其實我屋企有啲唔開心噉,噉再傾落去發覺原來佢都係有啲困擾,其實可以透過輔導或者可以喺熱線嗰度同你傾吓。有啲會叫佢打上嚟熱線啦,有啲我哋會開個案處理,都唔少嘅。同埋,我想講係跨性別嗰個社群,因為我哋嗰個年齡層係的而且確係比較大少少嘅,佢哋可能有啲已經係冇同屋企人聯絡嘅。變咗其實好多節日嘅活動對佢哋嚟講都好孤單。噉我哋嗰啲聚會就會比較針對一些節日嘅活動啦,例如係啲中秋節、做冬、聖誕節、新年,可能會有啲以前未有疫情嗰陣時就可以食飯。我哋就透過一啲飯聚,令到佢哋都有返啲屋企嘅感覺,佢哋都好 Enjoy 呢啲活動。

M:阿 Wing 畀咗一個好好嘅例子,回應咗其實我本身都想問吓,同志需要啲咩情感嘅支持?我諗呢個就係一個好好嘅例子。可能對於好多,唔知啦,對於我嚟講,我係幸運嘅一群,我自問,節日有身邊嘅人同我一齊度過,但係對於好多小眾嚟講,無論係你咩年齡都好啦,有機會可能係一個人度過,可能你搬出去住,或者你身邊嘅朋友們或者你屋企人係唔接納你嘅情況之下,孤獨係一個對於我嚟講,我覺得係一個好致命嘅一件事嚟嘅。所以有同.一線 Offline 嘅活動令到你哋可以聚集到一班嘅同志,我唔知「圍爐」會唔會聽起上嚟太行,但至少嚟講會提供一啲溫暖畀佢哋,令到佢哋覺得自己唔係孤單,可以講多啲嘢畀人哋知,即係分享自己嘅經歷或者佢嘅困惑畀身邊嘅人知道,係一個好重要嘅一個活動。我諗呢個亦都係凝聚更加多同志,即係需要凝聚組織,凝聚 Group,WhatsApp group 又好,乜嘢 Group 都好,同志們係需要呢啲噉樣嘅支持。

好嘞,去到呢度臨近呢個節目嘅尾聲,有幾樣嘢係想介紹或者係趁機去推銷一下嘅。 就問下同.一線嘅兩位,有冇嘢係想推薦下或者係推介下?嚟緊有啲咩 Plan 呀或者係你哋有啲咩新嘅服務之類?

C:最推薦梗係大家 Follow 我哋嘅 Social media,Follow 我哋 IG 啦最好就,因為我哋真係有啲任何活動嘅宣傳,我哋都會放上去嘅,而家都相信大家應該都會有 Instagram, 我哋 Facebook 都會同步更新嘅,  IG 你可以 search prideline,串一次俾大家聽,就係 prideline22175959 噉,就搵到我哋㗎嘞。Facebook 你打同.一線就搵到,就可以上面追蹤我哋新嘅活動啦,亦都可以報名參加去認識我哋。呢個係其一噉。噉其二,阿 Wing 有冇咩想講?

W:其二就係宣傳下我哋條熱線 2217-5959。大家有啲乜嘢困擾或者唔開心呀,或者開心嘅時候都可以打電話上嚟嘅。另外就其實我哋都有輔導嘅服務,如果大家有情緒困擾嘅話都可以打電話去同.一線,去問返其實我噉樣嘅情況可唔可以提供輔導服務畀我噉呀噉樣噉,噉我哋都會睇返你嘅情況,然後再作安排。

M:好,噉感謝有呢個埋尾講多一次電話 Number,實在太好嘞,唔使我 Push。Cleo 係咪有嘢想講呀?

C:冇呀, 都俾你望到。係呀, 我係 Cleo啦。如果我想再去推薦呢,我諗條熱線大家真係可以袋定落袋囉,因為我諗無論危急情況啦,當然唔希望成日遇到危急情況啦大家,同埋我覺得有一個係家人呢個部分,因為頭先可能前面講到出櫃問題,仲有啲部分可能係家長未必接納我哋,我諗可以真係如果家長願意或者點,其實又唔一定要迫佢哋打嚟,但係要讓佢哋知道有 Resources 囉,即係有資源,原來家長都服務到可以傾。因為可能市面唔多去照顧 LGBT+ 嘅家長朋友,因為掉返轉,我自己個人都好擔心佢哋會 Reach 咗其他未必真係噉友善嘅機構,你知家長嘅 Networking 好容易接觸到一啲,其實唔係真係噉 Friendly 嘅機構,但係個取態可以好唔同 。我哋行 Affirmative 係肯定 LGBT 傾向嘅路線, 我哋同家長,當然我唔係迫家長接受啦,即係用呢個傾向同家長傾,就會我對我哋嘅服務有信心啲囉,比起某一啲機構。所以就係囉,大家都可以袋定,有啲家長真係有需要,推薦畀佢囉,都唔一定要打嚟,袋落袋先囉。

M:如果呢度有啲可能聽咗唔係好耐嘅啲聽眾們,或者你聽咗好耐都好啦,Affirmative 呢一個字其實前一兩集都有提及過嘅,就係一個肯定性嘅一種,即係處理性別小眾嘅一個方式,嘅一個取態啦。唔係話佢一定係最好或者最完美,但至少呢一個取態對於任何人嚟講,無論係你自己係性別小眾或者你係性別小眾嘅朋友或者屋企人都好,都係一個選擇嚟嘅。呢一個方法,係以肯定返嗰個人自己嘅自我認同為主, 就少啲嗰一種「你唔應該噉做呀,你要改變呀,你要變返正常呀」嘅論調。對於好多人嚟講,頭先 Cleo 講得好好就係,小眾們可能佢哋有自己嘅同儕啦,佢哋自己圍起幾個人就可能已經開咗個 Group,但係對於一個可能有少少年齡上面嘅差異嘅屋企人呀,或者朋友,或者長輩呀,佢哋其實個支援嘅網絡反而係唔多,所以如果聽到嚟呢度嘅朋友,可以真係攞支筆,攞…我唔知呀,攞張紙又好,攞張卡仔都好,其實你可以 Mark 低同.一線嘅電話 Number ,唔係任何時候攞部電話 Send 到呢個 Contact 嘅,有陣時可能真係一張卡,一張實在嘅卡係可以幫得到忙。再嚟 Hard sell 多一次,電話幾多號?

C:係!2217-5959,24 小時,年中無休,感謝大家。

M:耶!太好啦。 呢一集就差唔多去到呢一度嘞,喺度再次感謝 Cleo 同埋阿 Wing 嘅時間。《點止港同志》係一個以香港同志角度出發嘅 Podcast,希望可以將大家生活裏面嘅性別同埋同志議題,用廣東話嘅聲音同埋文字嘅方式保留同埋流傳嘅。每一集嘅 Podcast 我哋可以製造文字檔畀你,畀唔方便聽聲嘅朋友們呢,都可以知道我哋嘅資訊。 多謝你收聽呢一個節目,而且聽到最後。想收到下一集嘅內容就訂閱我哋啦, 如果你對於呢一個主題有共鳴,或者你係有你嘅 Story,想分享畀我哋知道嘅話,歡迎你 DM 我哋 Instagram @pridelabhk,亦都歡迎你喺 Apple Podcast 或者其他嘅聲音平台上面留言,同埋畀你嘅回饋,你嘅支持同埋鼓勵將會係我哋默默耕耘嘅動力嚟嘅。 今集就講到嚟呢度,感謝兩位,期待下一次同你《點止港同志》。Bye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