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一個自己都厭惡自己，怪責自己嘅情況下，性向試改會導致一個人點樣呢？嘗試過宗教「拗直」自己嘅Alvin，最後因為媽媽開口，開始發現自己相信嘅嘢有雙重標準，開始意識自己唔可以繼續「拗」落去。
雖然事隔十幾年，雖然Alvin 已經成為肯定式輔導嘅輔導員，但係講返起自己嘅故事，以及想用紙筆記錄自己嘅經歷，都有重重關卡…
延伸閱讀：
- GDotTV授權轉載 – 未被應許的靈和慾 — 從擺脫「拗直治療」創傷到自我修理身心靈｜踰越 Fenceless
- 明報 – 從小壓抑性向 抑鬱焦慮 同志走出「內化恐同」困局
- Yahoo!新聞 – 「拗直治療」洗腦兼強制禁慾 過來人患創傷後遺萌輕生念頭：望唔到前路
【專訪自己人】點解今時今日仲有人去「拗直」？
M：馬天娜
A：Alvin
頌：頌恩
J：Jansen
D：Dino
M：我哋講返呢一個拗直治療嘅後遺喇，噉留意到 Pride Lab 嘅一啲漫畫都知道家寶經歷過侵入式嘅治療之後，到而家都有陰影。好老實講，我哋係得到佢嘅授權畫到呢一個Post出嚟，我哋都冇辦法完完整整地問到佢，去呈現所有嘅過程。人心肉造，我哋唔能夠覺得佢經歷過，噉就可以如數家珍噉問佢、完全地報道佢經歷過啲咩事情、打咗啲乜嘢、跟住感覺係點時間有幾長。我哋冇辦法去經歷得到，所以我哋係要好小心去Handle每一個過來人或者經歷過啲人嘅體驗。
所以我就希望 Alvin 如果可以，即係舒服地可以講多少少嘅話，我會想問埋，就係頭先我哋聽到你講話，你經歷咗一個好痛苦或者好掙扎，喊都冇人知點解你喊嘅一個過程，然後有一個生理反應嘅時候，要即刻睇呢個聖經去 Distract 自己，即係轉移自己嘅視線喇。你經歷咗呢啲嘅過程，你幾時意識得到自己要停呢？即係意識得到頭先你有講到話，終於做返自己喇，嗰個轉捩點係喺邊？
A：正如剛才所講，我一路都噉樣逼自己，差唔多將自己獻祭畀神，將神放喺我生命嘅首位。所以我就合理化，所以我就要噉辛苦去忍受呢啲嘢，因為我將我所有嘢都交託畀神。當年做拗直唔夠一年，就已經出現咗抑鬱同埋焦慮症，被轉介咗去睇精神科醫生。就係我剛才所提及，係得嗰位醫生幫人做改變性傾向，佢話畀我聽抑鬱、焦慮係同改變性傾向無關，同性戀呢種人都特別容易有抑鬱、焦慮。當年就係好瘦，瘦咗成十幾廿磅、成日都有出現負面諗法、成日都出現死亡嘅念頭；身體又好差，不停傷風、感冒，又好多痰，病完好咗又再病。
我發夢都可以撳住，我記得我扎醒嘅時候，成身飆冷汗、心跳加快。就有呢啲焦慮嘅症狀，啲肌肉好緊張，成日都肚瀉、心悸。基本上集中唔到、讀唔到書，冇咩胃口，好似一個人唔似人。當年日記就係噉寫，「行屍走肉」，覺得自己好似冇咗感情、好似個性格扭曲咗。
直至有一刻，我記得係有幾件事係觸發點令我離開。第一就係，呀媽見到我成個人瘦咗噉多、得返半條人命，就係佢叫我唔好去做呢個拗直治療。佢叫我唔好再見嗰啲輔導，佢放咗隻韓國嗰啲嘅Gay片嘅VCD定DVD喺枱面。佢就話「不如你睇下呢啲，張國榮嗰啲都係噉喇」，用呢個哥哥嚟做例子噉樣。張國榮嘅出櫃都係幫咗我其實，因為我媽鍾意張國榮。呢個好重要，因為我拗直其實都係為屋企人。
因為我拗直嘅時候，我最初一拗直就同呀媽出櫃。嗰陣時我媽就話「你真係好成熟」，開頭係噉嘅，自己會處理自己嘅嘢，就 reinforce 咗我去。但係屋企人都轉變喇喎，於是我又冇咗一個噉大嘅動力。另外就係，發現教會裡面嗰啲人，或者係拗直嘅輔導人，其實有好多係兩面人。即係拗直嘅輔導人，有一次喺個聚會，因為佢係生咗仔結咗婚後尾，佢就公開喺個小組嗰度 confess，就話自己仍然係有接觸同性戀圈子嘅嘢、仍然有試探，而家要認罪悔改。噉就俾我睇到，原來你所謂嘅拗直成功，得嘅結到婚生到仔，原來都仍然係有同性傾向、原來唔係會冇咗，即係呃人㗎囉。
另一個組長，拗直輔導裡面有個小組組長，佢就話其實改變性傾向呢樣嘢呢，真係唔會話一時三刻即刻就改變晒，都要等你死嗰刻先知道，神先會同你總結到，究竟你一生裡面改變到幾多。噉俾我睇到，原來唔係改變到，原來死嗰刻先知道。噉我就嗰個五年嘅承諾、就打破咗我呢個幻想。真係好大嘅誤解，即係我以為係幾年就改變到。原來唔係嘅噉樣，一生人仲會不停起起跌跌㗎？即係有時成功，有時失敗；有時成功，有時失敗，去到死嗰時先向神埋賬。噉我就覺得呢個簡直係一個騙局，噉跟住加上當時我叫我教會受洗，我覺得我噉忠誠，又改變自己，你都應該畀我做基督徒。噉但係教會三次都係拒絕我，即係受洗或者係冇回應。呢啲令到我好失望對神，日記就寫「係咪玩我？」「神你係咪玩我？」即係我兩邊不是人。呢邊又唔接受我，教會又唔接受我。
噉所以後來呢，我喺教會裏面仲有另一個家庭治療師幫我做輔導。我去長洲建道神學院嗰度搵佢做輔導喇。我記得喺途中嗰度呢，即係因為我已經食緊啲精神科藥物，跟住又瘦晒噉樣，跟住警察都 check 我、以為我吸毒，搜到有藥丸、瓜子噉樣嘅，噉我就話畀佢唔係，我係去見我輔導員。噉警察就話你快啲去喇，聽到我去長洲佢哋好驚，發生咩事呢？噉我記得去到搵嗰個輔導員嘅時候，佢終於有一次坦白話畀我聽，其實聖經係冇話過唔可以自慰，佢就話畀我聽係噉。噉我話吓，乜係噉樣㗎咩？但係我仲喺度挑戰佢，即係聖經有講過唔可以有淫思，噉點樣一方面唔淫思另一方面就自慰？教我，我仲噉問佢。跟住佢就笑笑口，總之佢承認自己有。我就話其實你喺台上面教人講聖潔，但原來私下噉樣嘅，佢就話「其實聖潔係活出嚟嘅，即係唔係話，人唔會完全冇罪。」即係講呢啲，噉我就知道好假呀成件事。即係台上一個佢，台下另一個佢，其實唔係噉諗嘅，唔怪得台上講道嘅時候噉緊張。
因為當時我開始讀輔導，噉呢就個心理學家又係教會嘅心理學家。佢喺台上面又係話，神唔喜悅同性戀。但私下我搵佢見佢嘅時候，仲話畀我聽、教我，其實所有人諗嘅嘢係覺得唔啱嘅嘢，係咪真係唔啱嘅呢？噉我就同佢講「即係同性戀有機會，即係好多人覺得唔啱，但其實都可能係啱嘅？」台上面唔係噉嘅，台上面上堂嘅時候，同性戀係神唔喜悅㗎喎。噉佢就話佢有兩頂帽。嗰個係牧者嘅嗰頂帽，喺台上面就噉講。但而家佢係心理學家嗰頂帽，佢仲 challenge 我「係咪你太 stereotype，將人噉 classify？人可以好多變㗎嘛」所以我就會睇到原來係噉樣嘅，唔係好一致嘅人？噉於是我就聽另外啲朋友講多啲。
有個社工朋友就話，如果將來有個可能性，就係好似西方社會噉、未來社會啲人接受同性戀嘅嘢，大家會點睇拗直、改變性傾向嘅人，佢會點睇自己？就噉問我，將我帶離當時嘅時空，重新跳出嚟。但係而家你睇返，十年之後真係如我所講嘅，啲人係越嚟越接受。當時嘅人係，當時嘅我會點睇呢？噉所以我就係噉樣知道咗嗰邊嘅一啲嘢，跟住知道咗另外一邊嘅世界。於是我就慢慢、慢慢噉樣又發覺，改變自己真係冇出路。噉不如就又噉辛苦，於是我就走咗出嚟，停止咗呢個輔導冇去到。
M：我覺得無論關唔關呢個拗直事，一個會前言不對後語嘅團體，佢嘅可信性係絕對質疑喇。呢個 out of context 都係值得質疑嘅一件事。戴咩帽都好，你言行都要一致。即係講得極端啲，如果你係真係一個好反對同志嘅團體，噉你咪反對到底。你冇可能，你今天就反對，你三個月後就話「我哋又大愛同志，跟住同志又可以活出自己」噉即係你嘅教義幾時變咗呢？你嘅宗教領袖喺邊度嚟嘅呢？幾時 update 嘅呢？原來三個月有一個新版本。
Anyway，聽到去呢度，我哋即係短短嘅個人中我哋又聽到 Alvin去講到由佢接觸到呢一個療程到佢中間有好強烈嘅掙扎，到後尾連屋企人都見到佢已經好唔妥，唔妥到係會做一啲我覺得有啲 dramatic，但係的確係一個好強烈嘅轉捩點，去令到 Alvin 離開呢一個療程、離開呢一個對宗教背景嘅呢一個狀態。喺我哋準備結束之前，我想問下兩邊， Alvin 或者真光社，對於呢一個研究或者呢一個題目，你哋有冇啲乜嘢想分享或者想畀我哋嘅聽眾們認知或者認識得到？
頌：我係頌恩，噉我講先。因為訪問咗噉多個人之後再加上自己嘅經歷，我必須先 come out一樣嘢，我都係一個基督徒，都係一個基督教嘅家庭長大。對於我嚟講，其實兩樣嘢係唔係矛盾。所以我都希望，如果同志或者有啲人去聽緊，如果你係基督徒嘅話，你要相信一件事，唔好笠亂信一啲站喺台上面嘅牧者講嘢。我意思係，唔需要太過去透過牧者去追尋你嘅信仰。其實有好多接受同志嘅教會嘅，喺香港。呢個第一。
第二樣嘢，就係拗直治療係一個過程。或者喺我哋好細個嘅時候都經歷過，我哋會問自己點解係同志，或者去到中間嘅時候有啲人就好開放地「OK，我係同志就同志」有啲人就會因為呢個社會畀咗同志嘅好多污名化，或者好多好似頭先噉講，我哋冇乜 role model，我哋唔知其實作為一個同志係可以結婚，可以點樣幸福噉樣生活。好似做同志就好慘，定孤獨終老。呢一個狀況，其實事實上唔係噉嘅。其實有好多同志，無論係咪同志都好，其實有好多人都喺度好幸福噉樣生活住。只不過係當我哋只係睇到一啲大眾媒體、以前嘅報導、或者呢個世界有太多嘅污名化嘅時候就會覺得，做同志就等於唔好。但係我自己覺得其實，當我哋懂得去接受或者懂得去上網去搵資源，或者搵唔同嘅人去聽或者傾嘅時候，其實而家呢個噉網絡發達嘅世代我哋應該更加比以前嘅人更加多資源去知道自己嘅傾向。
其實有一樣嘢我自己喺訪問裏面我覺得係最可惜嘅。就係有一啲同志或者性小眾，佢哋都會喺個過程裏面進入咗一段異性戀嘅關係，但係佢哋都好清楚其實自己唔係即係喜歡對方，又或者只係想要生仔，美其名就係真正噉拗直自己。噉所以喺呢啲狀況之下，其實可能到最尾可能去到四五十歲嘅時候，佢哋發現一樣嘢就係，我係冇辦法改變到自己，我仍然都係鍾意緊同性，我仍然係被同性吸引嘅時候。噉可能佢哋就要離婚，但佢哋已經有一個家庭，噉呢個都係一個比較可惜嘅事情。所以，希望大家多啲接受自己。
J：我係 Jansen，真光社嘅。我都係一個同志基督徒喇，都係返咗教會好多年。噉我就想請個機會同真光社打廣告。我哋就啱啱完成咗研究報告嘅。我哋就準備咗一本小冊子，將會嚟緊寄去香港唔同嘅中學同埋青少年嘅服務中心。裏面就會有啲小冊子，就係講緊當對呢個性侵有懷疑嘅時候，噉究竟點樣可以接納自己呢？所以啱啱 Dino 講嘅位就係，究竟嗰個輔導係用咩態度同佢講嘢呢？或者究竟佢畀咩單張你睇呢？
中國嘅大學嘅或者唔同青少年服務中心嘅，而佢就畀我哋個真光社嘅小冊子你睇呢？你放心，佢就係一個 LGBT affirmative 嘅一個 counseling center，同埋我哋嗰本嘢裡面呢，因為我哋都其實香港依家唔同嘅 counselor 甚或係呢啲臨床心理學家，其實香港都好少做一啲 LGBT 嘅 training。佢哋好多現時就面對啲 LGBT client 嘅時候，其實都唔懂得如何去服務。所以啱啱 Dino 所講嘅，問題就係佢會去 refer 啲 Client 去出面嘅 center，其實可能佢冇惡意嘅，或者佢唔係想拗直你嘅，但係當佢知道你係有宗教背景又知道你係一個 LGBT 嘅時候佢哋就好順利會將你refer 咗去啲譬如提出拗直後童子嘅嗰啲組織。
所以我哋就好想可以透過呢個研究報告，就係裏面有啲唔同嘅tips，就可以教導返或者分享返我哋服務 LGBT 嘅 client 嘅經驗。噉如何做到？就係有啱啱嗰個 LGBT affirmative 嘅 mindset同埋有唔同嘅社區資源，同埋有唔同嘅坊間上 LGBT friendly 嘅 counseling Center 或者譬如宗教團體，噉樣囉。
M：感謝 Jansen，另外兩位有冇嘢想講？
D：我係 Dino，最後講多啲。因為啱啱Jansen剛才有兩個都講得好好。我諗我以 counselor 嘅角度去再講有好多坊間對於 LGBT 群體嘅描述，就算係群體內嘅人講都未必準確。
例如嗰啲話要拗直或者恐同嘅團體，成日都話同志圈好淫亂、好鍾意3P、或者好鍾意蒙兔。其實我都唔知係咪真嘅，睇返啲數據可能個比率係多啲，但係其實係咪真係好似馬天娜所講嘅有雞先定蛋先，定係其實係咪真係噉多呢？有時成日話冇真愛喎，唔會結婚喎，真係睇你係咩圈子。如果好似佢哋恐同團體噉，成日隻眼望住呢啲離離合合嘅伴侶，佢就會覺得個成個圈真係好疏離。但係我身邊最多嘅同志，其實，好多都係拍咗十幾廿年拖嘅 couple，有好多對都結咗婚。甚至而家睇返個statistic其實，如果我冇睇錯嘅話，台灣嘅同志伴侶結咗婚之後，呢幾年其實個離婚率係低過異性婚姻。噉係咪又代表同性婚姻比異性婚姻更加穩定呢？其實，當然認真睇個statistic就唔係噉解嘅，因為大家基數唔一樣，同埋個年齡層唔一樣。
但係我就覺得，大家好多時候都會搵呢啲數據去夾硬去講我想講嘅資料。所以我覺得，當我哋聽到話冇嘅，即係啲人話冇㗎喇，機場冇真愛呀呢啲嘅時候呢，真係要三思。你諗下係同志個機場冇真愛呀，定係，你上個機場冇真愛？定係你講緊你搵唔到啫。不過未搵到嘅意思。
頌：補充一樣嘢，就係我覺得我自己個人覺得，其實無論任何種類方式嘅戀愛，其實都冇所謂嘅。即係我自己個人覺得，無論你係想要一男一男、一女一女永遠幸福生活落去，定係可能係多元性家，或者係 open relationship。噉但係我覺得最首先要搞清楚一樣嘢，就係你要接受自己。如果唔係，就算你進入一段異性戀嘅關係，其實都可以係一個唔健康嘅異性戀關係，呢一個大家可以再三思一下嘅噉樣。
A：噉故事就未講完嘅。噉往後十年，造成點樣嘅二度創傷，或者係多重創傷。所以我係有一個複雜性嘅創傷後壓力症。噉所以我先想，或者我其實已經草稿咗一本書，即係十幾個 chapter。頭先拗直嘅呢個部分，可能係其中一個 chapter。但係其他就講唔完噉多，即係同志生命裡面，可能好多範疇，後來嘅關係、健康、工作、人生使命各方面都講唔完噉。只可以話後來我係有十年嘅時間係單身嘅、拍唔到拖，唔知自己想點，浮浮沉沉噉樣，所以而家都係單身嘅。
所以，如果有人想幫手，因為其實我連出書嘅過程都係重重困難，都係呢個創傷，連出書嘅過程都係成為另一本書。噉所以呢，基於呢種困難，如果有人想幫手嘅，譬如識編輯或者係識得點樣去出書，可以歡迎佢主動搵我，可以有唔同嘅合作。因為我發覺，我出咗啲訪問之後，有啲網友主動搵返我，話我嘅故事好鼓勵到佢。可能佢都係嚟自基督教家庭，仲係俾家人影響緊，好辛苦，好似冇出路。因為我而家都係做私人執業輔導，所以亦都接到類似嘅個案，去過拗直嘅又好、或者係其他同志嘅問題，譬如身心症、精神困擾、戀愛問題、創傷、性向掙扎等等。譬如有啲跨性別家庭都做過，都可以搵我，我都係做 affirmative counselling。依家我都出咗櫃，所以有咩嘢可以搵我嘅Facebook，打我全名，張煦鋒：日字邊，做個句子嘅句，四點；和煦的煦，可以搵到我啦。或者IG：alvinhfcheung，都搵到我。有咩可以再同我聯絡，係噉多，多謝。
M：好，非常好，感謝呢度有四位陪伴我到個零鐘嘅時間。而家某一啲嘅教會佢哋係提出性傾向可以被治療，而被糾正嘅人即使話唔緊要，可以同行。但係佢成日往往都去將呢個性別嘅小眾歸因，歸因嘅意思就係總係有啲原因導致係噉，間接其實係提出咗一種正確嘅方向。
即係好似有一種就係你點解會肥，噉咪有千千萬萬嘅原因導致你肥，噉你可以解決呢啲嘅原因，所以你就冇噉肥。其實個邏輯係好似噉調返轉，可以大家真係去到呢個時候可以諗下：點解唔會有人去反思點解會成為異性戀？或者點解會成為雙性戀？即係其實，你將呢個問題，頭先我講到就係，你搬字過紙去問返其他嘅呢啲傾向嘅人嘅時候，你就會諗下，其實個邏輯係好有問題。
當然，無論係嘗試去拗直自己，去執行呢一個異性嘅關係，或者係其實唔一定係拗直嘅可能、係一啲再以前年代嘅人。可能佢哋嘅故事話畀我聽，佢哋係真係因為佢鋪天蓋地都係好對同志好唔友善，所以佢只能夠揀去同異性結婚。
其實喺唔同嘅年代，恐同嘅軌跡係一定係存在。但係，可以大家再諗一樣嘢就係：點解異性婚姻或者異性嘅關係會成為全部人嘅生活嘅介條？係異性戀嘅人以及係性別小眾嘅人究竟面對自己真實嘅心境，你嘅想法係咪真係可以活出自己想要嘅嗰個模式？如果自己嘅宗教或者自己嘅教義係一個規管性別意願嘅世界，不斷噉去否定自己、不斷噉去話係你自己有問題、你自己信心唔夠嘅話，噉你可以去諗下究竟你相信你個教義係幾支持緊你嘅人生。呢個就係我想最後做一個收結嘅位。
今次好開心可以遇到幾位有宗教背景、有基督徒背景嘅朋友去同我哋做呢個分享。噉例牌都要講埋個最後嘅 ending 嘅位：《點止港同志》係一個以香港同志角度出發嘅 Podcast，希望可以將大家係生活裡面嘅教育同埋同志議題用廣東話嘅聲音同文字方式保留同流傳。
每一集的 Podcast 我哋都可以做文字檔，畀唔方便聽聲嘅朋友都可以知道我哋嘅資訊，多謝你收聽呢個節目。呢個節目的確係有啲長嘅，而聽到最後係好犀利，想收到下一集嘅節目就訂閱我哋。如果你係對呢個主題有共鳴，想分享你嘅故事畀我哋知道，或者你係想 reach 到 Alvin 嘅話，你可以 DM 我哋 pridelabhk。亦都歡迎你喺唔同嘅 Podcast 平台，例如 Apple Podcast 留言，同埋畀星星嘅回饋。你嘅支持同埋鼓勵，將會係我哋默默耕耘嘅動力。
感謝有唔同背景同埋唔同心境嘅人，今日聚集埋一齊去分享你哋嘅經歷同埋故事。目前嚟講呢個拗直嘅題目，就應該暫告一段落，我唔希望會有一個新嘅案例。希望真光社嘅 publication，佢哋嘅印刷品係可以去到香港唔同嘅一啲地方，畀更加多嘅人知道有呢個組織嘅存在。感激可以邀請到兩邊嚟做分享，期待下一次同你《點止港同志》。Thank you.